,在下的意思是,当年燕逆不遵太祖遗旨,背拟天下民意,以靖难之名篡权夺位,然而燕逆久经战阵,乃为当时名将,可饶是如此,靖难之役仍打了三年,燕逆也始终不敌朝廷,最后直取南京这才窃了神器。虽说今时不同往日,可如今这形势难道没有几分相像?当时朝廷在南,如今朝廷在北,两者相互都有千余里,燕逆虽人面兽心,但当初他仍有精锐的燕王府护卫,他都打得那般艰难……”
李士实这个老头一直不说话,不过他其实心里如明镜,已经明白了,“皇上,许公并非长他人志气,如今敌强我弱,需得尽快破局。想必许公想说的上策,便是直取京师,如此,则天下可定,宗社可定。”
“不错!”许仕道重重的肯定了一声。
“可是……”朱宸濠自己犹豫了起来,“京师相距此地千里之遥……”
“皇上!”许仕道倒有几分疯狂,“大明承平百余年,各府州县大多都是贪官污吏,他们并不以守土为己责,这是其一。
其二,皇上刚也说了,如今的朝廷妖邪并起,忠良之臣多受陷害,民心已然尽失,所以皇上大军一至,不仅不会有什么抵抗,反而还会壮大我军声势,掀动天下皆反,更能联合各路义军。需知,朝廷不止在江西尽失人心也!”
说到这里,不少人开始点头,人家到底是世家盛族,所说的话初听很是令人嗤之以鼻,但稍作解释又觉得很对。
这是什么?
这就是远胜于人的见识啊!
“还有其三!”
这许仕道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大出风头。
朱宸濠也讶然,竟还有?
“我军一路北上直取京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且高歌猛进,士气如虹,正可一战而胜!”说完他双臂绕于身前,行了个大礼,“此为臣之上策,请皇上决断!”
朱宸濠犹豫起来,他又有些心动,但是又不敢,这么多年他都没下过这么大的决定,于是下意识的就要向李士实和刘养正看过去。
刘养正见许仕道如此出彩,心中也有些不适。
倒是李士实仍然不动如山,他也看出朱宸濠的进退维谷,便出声解围,“皇上,许公所论见解独到、不如再听听他的中策和下策?”
“对对对。”朱宸濠现在也是比较看重此人的了,“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