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伯安贤侄里面请。”
今天晚上,王府之内红毯遍地、灯笼高悬,府内四位公子也一身喜庆,各自迎着客人入座,偶尔与什么人攀谈几句,则是笑声朗朗。
甚至还请了外面戏班,搭台演奏,高唱戏曲,增添气氛起来。
等好些人到了,三两个的也都凑在一起说些什么欢畅之事。
国家兴盛之时,四方虽有宵小,但大军一到,立时灰飞烟灭,而国力则未至耗损太多。当此之时,朝中自该是有盛世。
王鏊在人群之中被吵得两耳发晕,但看到一片欢盛景象,忽然有些醒悟,为何那个连自己的节日都不怎么在意的天子,却在20天以前,忽然主动提及到他的生辰。
这一切都是他要的。
在江南杀了一圈人,把宁藩一众王爷绑到京师,原先说刘瑾只是用于江南之事,结果脸色一变又给扔到江西,吓得江西上下官绅是魂飞魄散……
如此动荡的局面之下,
他这个内阁首揆的府邸确实群贤毕至、热闹非凡。
京师官场一团和气,等到这个宴席一开始,还不知有多少称颂明君盛世的话,甚至是诗词流传出来。
不说粉饰太平,但这份太平确实存在。
这就够了。
而且,这还是阳谋。
他是首揆、是帝师,想尽办法攀他门楣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南直隶。
至于似张璁、王琼之流,则完全随圣心起舞。
而天子恭贺、群臣簇拥之下,他又怎么好强自拒绝呢?
最终就是现在这番大热景象了。
不出意外的,果然开始有人说了,什么今日之喜,不该只在于王阁老,更在于圣上,四海无事,才有他们现在这等闲心。
他这几个儿子,最多中人之姿,见人家无限吹捧于他家,也是兴奋之前不加掩饰,跟着应和起来,
王鏊摇头自叹:皇上啊皇上,你必是也一直瞧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