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许多。
年轻人纳闷,因问道:
“你今天怎么那么老实,有心事?”
星流云泠泠一笑,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喝酒图的是个兴致,跟这些人喝酒没劲,还不如不喝。
而且,这些人都是人精,别看现在一个个五迷三道的,其实心里清楚得很,御前盛宴,小小失态无伤大雅,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错误,那便是锦上添花。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御前避嫌,他们不好现在直接来向你敬酒,得把气氛烘托到点上,然后才来跟你来一段儿“推心置腹”,酒后吐真言,这样显得真心实意,在陛下那儿也不会被当回事儿,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咱俩就有的喝了。”
“能不喝吗?”萧聪笑问道。
星流云咧咧嘴,
“唉,多少给点面子吧,虽然这事儿确实很恶心,但大局为重嘛。”
萧聪点点头,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行,听你的。”
果不其然,两人这席谈话没落下多久,便有一人端着酒爵缓缓来到案前,是那个在朝会上拿鸿翔说事儿惹得萧聪心里挺不爽的年轻朝官。
“星王爷,萧族长,”年轻朝官脸上的笑意跟他酒爵里的酒一样满,“下官通议大夫楚令河,先前朝辩,公事公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莫要介怀,下官在此先干为敬。”
说着,将爵中美酒一饮而尽。
萧聪和星流云站起来,皆是回以浅笑,亦是喝光了爵中美酒,星流云和气道:
“大人言重了,朝堂公论自然是各抒己见,何况大人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公主的安危关系到皇家威望,皇家威望对社稷稳定有直接影响,倘若百姓对朝堂失去信心,那我等便是弄巧成拙了,不过大人放心,我星流云别的不敢跟大人保证,但公主的性命,大人把心放在肚里便是。”
“星王爷宅心仁厚豪气干云,非我等流俗庸辈可比,请容下官再敬您一爵。”
说着,再次将刚刚被侍女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星流云笑着回敬,显得极是大方。
恭维完星流云,楚令河又来恭维萧聪,
“萧族长之大名,享誉天下如雷贯耳,今日荣幸得见,果然人中豪杰,请容下官敬您一爵,祝您经纶大展,求必有应,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救黎民于水火,照玄真于苍冥,大业终成,万古传颂!”
一番溢美之词脱口而出,简直比唱的都好听,不过这一次楚天河还没来得及将那爵中之酒喝下肚,萧聪却笑着道:
“通议此言差矣。”
“哦,萧族长何出此言?”楚令河面色愕然。
萧聪笑容依旧,
“兹事体大,萧聪独木难支,救黎民于水火,照玄真于苍冥,还得倚仗大家同心共进才是。”
楚令河恍然大悟,脸上再次堆满笑容,
“对,对,萧族长说的极是,那这一爵就祝我等在萧族长的扶掖下,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借通议吉言,请。”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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