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教的成功倒戈和种种“出色”表现,让萧聪感觉很是悲哀,由此看来,玄真界的形势已经绝非不容乐观那么简单,它简直已经算是糟糕透顶,鬼知道继通幽教之后,还会有多少势力变节于魔族麾下,最重要的是,这些发生在玄真界的战斗全部都属于内耗,再这么下去,人家差不多就要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可皇帝陛下看上去却跟归师父一样,气定神闲泰然自若,没有半点着急上火的意思,果然不愧是成“大事儿”的人,但这在萧聪看来,却觉得很不正常,人间共主当思天下苍生,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子民”,难道就仅是一句糊弄人心的儿戏吗?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太冷酷了!
萧聪作为玄真皇的亲卫,有不少时间可以与其单独相处,但大多数情况,年轻人都很入戏地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地像块木头,直到半个多月后有一次被玄真皇叫到了书房--后来才听说,偶尔跟心腹谈谈心是陛下的习惯。
玄真皇的书房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以两旁的幕帘和后墙上悬挂的《玄真万里江山图》为背景,木质龙椅,长桌式的御案,御案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茶盏密报、以及玺绶等必要之物,御案旁边放着一只装有字画卷轴的青釉画缸,剩下最为醒目的便是那两列沿墙放置的济光附宗兰了。
“小聪,近段时间在这儿住的可还适应?”
皇帝陛下轻轻揉着额头,看上去很是疲惫,但嘴角却还是带了一道和蔼的弧度,看似漫不经心,却没有半点疏离感。
萧聪作揖致礼,
“回陛下,一切都好。”
“站着干嘛,来,坐下说话。”玄真皇点点头,用另一只手往前随意指了指。
“谢陛下。”萧聪也不多做推辞,就近坐下。
玄真皇放下手来,笑问道:
“听了那么多坏消息,感觉也挺糟心的吧。”
萧聪先是怔了怔,终于忍不住一声叹息,并极不情愿地回了声,
“嗯嗯。”
玄真皇跟着一叹,
“鉴于此般种种,朕痛心疾首,却始终力不从心,此次劫祸之严重,已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我们已经无法遏制事态发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竭尽全力减少伤亡了。”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萧聪的声音里带着诘问的味道。
玄真皇不以为意,缓缓摇头,
“现在只希望修界不要将战乱过多引到凡界,其他的,我们倒也还能顶得住。”
“可那些死去的人和将要死去的人该怎么算?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
玄真皇扭头看了萧聪一眼,语重心长道:
“孩子,朕知道你心有不忿,但你也应该明白,这世间之事是不可能都以我们的意愿为转移,我们尽力而为,即使留不住他们的性命,但能让他们死得其所,也算是一种补偿吧。
或许你会想,众生平等,他们本是最无害的存在,为什么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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