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施主,首座有请。”
“多谢大师。”
赫藏甲抱拳道谢,收敛身上那股吊儿郎当的气息,跟在慧通身后进了罗汉寺。
他在重庆府的日子不短,但这还是第一次来佛门的地盘。
原因无他,主要是平日间和两家的业务往来实在太少,甚至还有一些冲突的地方。
川渝赌会的赌场中也有借贷的业务,不过他们的客户大多都是输红了眼的赌徒,而且收取的利息很高,九出十三归那只是常规操作。
相比之下,罗汉寺的‘香积钱’就要温柔的多,所以不少精明的赌徒宁愿选择去罗汉寺‘求取功德’,也不愿意在赌场之中借钱。
夜晚的罗汉寺虽然笼罩在暖黄的灯光之中,可却是一片空旷寂寥。
赫藏甲跟在对方身后路过了几个僧院,却没有碰到任何一个走动的僧人。
仿佛偌大一间寺庙之中,只有他和慧通两人。
无论如何放轻脚步,落地声依旧清晰可闻。
无论灯光如何和煦,也照不出丝毫的暖意。
蓦然间,赫藏甲心底泛起一丝悔意,自己孤身一人进寺捞人,到底还是有些冒险了。
不过事到如今,后悔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自古富贵险中求,既然已经跨过罗汉寺的门槛,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赫藏甲深吸一口冷冽的夜风,看向慧通和尚宽阔的背影。
“大师,不知道周游现在情况如何?”
“施主放心,那少年虽然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我佛慈悲,并没有取了他的性命。现在人就在达摩院中,等候首座的发落。”
看来这些秃驴也忌惮川渝赌会的牌子,不敢轻举妄动啊。
赫藏甲心头松了口气,接着问道:“冒昧问一句,首座对这件事持什么态度?”
“施主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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