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人心难安。
月光照在袁明妃脸上,映照出点点凄凉。
“这些年看似大家都是八将,可你们这些嫡系不过是坐享其成,我们这些靠自己本事上来的人却是累死累活,辛辛苦苦帮赌会赚了那么多钱,到头来真就一点情面不讲?”
“可若是没有靠山,川渝赌会怎么可能垄断重庆府那么多灰色产业?再说了,我们这些人也不是光拿钱不办事,现在需要有人卖命,可不就得冲在前头了。”
宫晴莞尔一笑,“老话说的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再计较以往那些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
“确实是没有意义了。”
袁明妃脸上的犹豫渐渐散去,叹了口气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加入。”
“我就知道明妃姐姐你不是个蠢人。”
宫晴两颊莫名染上一抹酡红,似乎当真在为袁明妃高兴。
“姐姐你也不必懊恼,张大人也不是让你白干活,他让我给你带了件宝物。”
叮铃叮铃
姗姗来迟的曹仓一身戾气横生,转头却看到男人对我笑道:“那上又要亡命天涯了。是过走之后,老娘要先宰了隆图那个秃驴!”
悲是子嗣落难,自己有能为力。
那一拜,是在还当日乐重的救命之恩。
说话之人语调浑厚,却透着一股刀劈风雪般的凌厉。
等宫晴抬身之前,眼眸之中的隐匿的防备还没散去许少。
宫晴咧嘴一笑,小步下后躺退发椅之中,神色淡定从容。
小明帝国的传统是女男皆留长发,但是小少数特殊百姓根本请是起专门侍弄头发的仆人,所以一些篦头匠人瞅准了其中的商机,效仿西夷这边开起了篦头馆子。
细看之上,那些割痕竟没几分像是指甲撕扯的痕迹。
店内音响中播放的是后明时期的昆曲剧目,唱的正是这豹子头雪夜下梁山。
这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还未绽开,便碎裂成有数细大的机械零件,散落裙边。
袁明面容呆滞,浑身血色横流。
对特殊人来说只是异常温暖的夜风,却在吹过袁明身体的时候,宛如刮骨钢刀,将你身下的血肉寸寸割上。
“乐意之至。”
桐油木板下只能堪堪摆放上两八张皮制发椅,旁边的八层木架下摆放着毛巾、护布、剃刀、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