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六韬集团那样的庞然大物手中,跟他们抢饭吃,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食饵脸色涨红,嘴唇翕张,却半晌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语。
“躺着等人供养,那是三教嫡系才有资格,轮不到咱们。黄粱梦境,也是名序和阴阳序的饭碗,这两家虽然不擅长打架,但阴人可是一把好手。”
“除了这些,你就剩一条路了,倒卖违禁品。”
黄冠摇了摇头,“不过你有锦衣卫的履历在前,一旦被人抓住,可就是罪加一等。而且干这行可不是光看序列高低,更要有门路底蕴。平时你不屑吃黑钱,光凭那点俸禄,攒了这么多年恐怕连一百万宝钞都没有吧?就这点钱,连上下打点都不够。”
“你他娘的是故意来恶心我的是吧?”
被一番说教的食饵不止没有平复情绪,反而怒气更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那些走了狗屎运的王八蛋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
“老子当初当兵吃粮,背井离乡来到倭区,就是为了能够站着把序列晋升了,不说加官进爵,起码也得衣锦还乡。现在连这点好处都没有了,我还留在这里穿这身飞鱼服干什么?”
食饵愤愤不平,“也别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了,难道你就忍得了知炉那个臭小子在你面前指手画脚?”
“我不是来劝你忍辱负重。”
黄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笑道:“事到如今,飞鱼服确实得脱,不光是你,我也想脱。但咱们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这样白白脱了。”
“你什么意思?”食饵眉头微皱。
在同为总旗的时候,食饵和黄冠因为一处和二处的配合分工的问题,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至因为某些的案子的功勋归属问题,时常会爆发争吵。
所以如今两人虽然同病相怜,关系有所缓和,但食饵心底还暗藏着对对方的一丝忌惮。
“黄冠,我丑话说在前头,咱们现在虽然被撸了总旗的官位,但到底还是锦衣卫,有些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食饵面色冷峻,“你如果要是敢跟鸿鹄有什么交易,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放心,这些年我二处死在鸿鹄手上的人,不比你们一处少。我就算心中怨气再深,也不可能跟鸿鹄合作。”
黄冠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地底下的那些兄弟也不会放过我。”
只要不是鸿鹄,那就一切好说。
“那就好。”
食饵松了口气,语气放缓,“那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白脱这身飞鱼服?”
“丽晶会馆,这地方你有没有听说过?”
黄冠并没有着急解释,反而抛出了一个食饵不太熟悉的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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