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沉重的酒坛碎成数块,溢出的酒水冲刷着满地的鲜血。
针落可闻的环境中,炸响一声穿金裂石般的惨叫。
敢从帝国本土跑到倭区当掮客,张雨醉的性子里也有几分果断狠辣,硬生生砸到酒坛碎裂这才晕厥过去。
“把黄粱主机做成人形这种手段,早就被番传的那些秃驴玩烂了,但你们居然还敢拿出来这么明目张胆的接客,倒是有几分胆气。”
袁明妃环顾周围一眼,笑道:“我最后说一句,你要是再继续装死,我杀光你这家店里所有的人,看你怎么跟明智晴秀交代。”
袁明妃话音落地的瞬间,原本被张雨醉惨烈自残吓愣当场的乐师再次开口,唱腔却不是先前的吴侬软语,而是腔调古怪的倭寇歌谣。
舞台上的‘瘦马’放下了高举的纤细手臂,木偶般待立原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袁明妃。
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无论是左拥右抱的恩客还是宽衣解带的娼妓,神情如出一辙的不在少数。
呆滞、僵硬、冰冷、死寂。
赤裸的敌意如潮水般袭来,仿佛这间花阁之中,只有袁明妃一个活人。
没有半点感情色彩的冰冷声音从侧面响起。
断裂的伤口出露出其中复杂的金属结构,噗呲呲的冒着火花。
“夺舍?看来你是明智家族的人了?”
红色灯笼中散发出的光芒再不见半分暧昧的意味,取而代之是一股瘆人的诡异。
瘫坐在残骸中的‘张雨醉’满脸血水,不断眨动着眼睛,表情猛然变得铁青。
“还真数个没完了,真当你老娘我好说话是吧?”
“两息。”
‘张雨醉’面无表情道:“一息。”
“带我们去找明智晴秀,你可以不用进诏狱受罪。”
砰!
‘张雨醉’整个人突然向后翻滚倒飞,掀翻一片桌椅。
满脸戾气的范无咎低头啐了一口,狞笑道:“我早就说了没用,袁姐你还非要折腾这么一下。这些倭寇一贯的尿性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三息.”
“不想死,就滚,你只有三息的时间。”
“我们能找到这里来,代表着什么你也应该清楚。伱也不用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了,只有配合才是唯一的出路。”
飞鱼服穿在身上,绣春刀架在肩头。
“呵,看来隐藏在这个‘机房’里的黄粱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