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会很危险。”
“危险的事情,我做的太多了。准确的说,从我进入倭区的第一天开始,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险。”
杨白泽轻笑道:“在我刚刚上任之时,前任宣慰使留下的人就想把我架空,是钧哥帮我站稳的脚跟。在新政开始推行之后,鸿鹄想要杀我,这座城里的百姓也有很多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但我现在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那些人可不能和王长亭这种门阀子弟相提并论。”
“可我的命只有一条,死在谁的手上结果都是一样。”
杨白泽平静道:“在我赴任犬山城之前,我的老师曾经问过怕不怕死。我明白老师的意思,如果我回答怕,那他老人家就会把我留在身边。以我对老师的了解,虽然他心中会很失望,但依旧会给我一份在别人眼中已经算是十分光明的前程。”
谢必安问道:“你不怕,所以你来了倭区?想要靠自己险中求富?”
“谢哥你猜错了,我当时给老师的答案是怕!我很怕死,因为我在绵州县的时候,已经算是死过一次了。”
杨白泽稚气未脱的清秀面容上露出坦荡的笑容:“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来倭区。”
“为什么?”
“百舸争流,逆水行舟。做官比做人难,做人比成仙难,成仙尚且是逆天而行,更何况是在儒序里做官?如果我因为怕死,就选择在机会面前退缩,那我迟早会死的更惨。”
“我怕死,所以我更要去争。王长亭让我走万里路,去看他们这些门阀有多高不可攀,可他不知道我早就看过了。如今的儒序门阀已经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承载门阀的地基已经千疮百孔,只等风起,便会轰然倒塌。”
“我今天当众和王长亭摊牌,看起来确实就像是头脑不清醒的一时激愤,可不是所有事情都该用老成持重来衡量。”
杨白泽目光炯炯,朗声道:“如果我今天不清楚表明我的立场和态度,反而趁机和王长亭继续谈价,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好处和利益,又怎么对得起锦衣卫同袍在大阪城流的血?”
谢必安沉默片刻,这才缓缓道:“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怪你。”
“不怪罪,不代表不心寒。”
杨白泽眨了眨眼,问道:“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而王长亭依旧想要直接动手杀了我,那门外的这些锦衣卫还会出现吗?
“会,保护你是百户专门吩咐过的事情。”
谢必安话锋一转:“但从今往后,大家就此扯平。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无论百户之后会如何怪罪我,我都不会再让犬山城锦衣卫介入你们儒序的斗争。”
杨白泽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颇为自得笑道:“所以我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谢必安歉意道:“这不是阎君大人的意思,是我的意思。他拿你当朋友,但我要做这个小人。”
“真小人可比伪君子要好太多了。”
杨白泽不以为意笑道:“而且真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