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敢告诉千户所他是百户吗?他有这个胆子吗?”
箕山一脸不屑,咬断笑声,凶狠的眼神扎在蟠蟒的脸上:“我他妈当初就不该救你,就该看着那些鸿鹄一刀刀剁成肉泥,然后抽出你的意识,在黄粱梦境里为他们卖一辈子的屁股!”
噗呲!
一截猩红的舌头掉在地上。
箕山脖颈暴起紫黑色的青筋,双眼圆突宛如厉鬼,鲜血从紧咬的牙缝中不断溢出。
可即便是如此剧痛,他依旧没有发出哪怕半点声响!
“我知道你们农序的人对疼痛很敏感,也知道你们的生命力很强,轻易不会死。除非是像你的亲兄弟红眼那样,活生生被人腰斩。”
蟠蟒横着手掌在面前一划,眯着眼笑道:“我是真心实意想留你一条命,你也不要让我难做好不好?降了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吗?”
一团腥臭的鲜血喷在脸上,盖住了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箕山咧开嘴巴,露出一口血红的牙齿,无声的快意大笑。
“想求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蟠蟒抬手拭去脸上的血迹,面无表情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们一处的人是怎么一个个惨死在你的面前!动手!”
噗呲!
一颗人头随刀而落,无首的尸体喷出数寸血泉,在箕山脸上已经凝固的血痂上,再覆盖一层鲜红。
“这是第一个。”
蟠蟒伸出一根手指竖在箕山面前,轻轻晃动。
“现在你还剩十七个兄弟。”
“啊!!”
箕山口中发出沙哑的嘶吼,哪怕自己双臂却被身后的锦衣卫直接折断,依旧不断的挣扎。
又是一刀斩落。
蟠蟒长身而起,低头轻蔑道:“十六个。箕山,你降还是不降?!”
阴毒的话音飘荡在冰冷的夜风之中,箕山被踩在地上的脸已经褪去了那股视死如归的悍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怕死,但他不愿意看到这些面对鸿鹄、面对流寇都不曾后退半步的手足,这样白白死在丢了性命。
尽管直到此刻,周围依旧没有任何一名一处的锦衣卫开口求饶。
他们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剩下的骂名,我一人来担。
“啊”
箕山颤抖的嘴唇中刚刚传出哀鸣,就被一声从户所外闯入的怒喝直接打断!
“邹爷我做人一向秉持与人为善的宗旨,今天老子还是头一次他妈的这么想弄死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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