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明鬼的反抗

    离开秦淮河站后，荣麓乘车一路往南，横穿整个中部分院所在的善和坊，直往城外。

    暴雨打山，松涛如浪。

    山林掩映之中的草庐小屋透出炽热的火光，铁锤敲击钢坯的清脆韵律在雨中格外的清越绵长。

    荣麓在山脚便下了车，一路拾阶而上。

    草庐的门大敞着，赤裸着上半身的魁梧老人迎着冷风，在炉边操锤锻刀，肌肉贲张的手臂每一次落下，都是一阵的火花四溅。

    没有墨甲的帮忙，也没有其他任何器械的辅助，就连煅烧的工具都是最原始的泥塑锅炉和手拉风箱。

    “只要王旗破不了锁，晋不了序，成不了从序者。那这些明鬼就永远不敢反，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反，只能继续老老实实给我们当牛做马。”

    “您的意思是，现在的墨序都是错的？”

    直到在黄粱梦境建立之后，明鬼才终于以墨序附庸的身份，正式进入了天下人的视线。

    刘仙州缓缓说道：“简单来说，这个人的意识本体是一个从明鬼境偷渡出来的明鬼，是中部分院内部那些意图造反的明鬼们做出的一次反抗实验。”

    话说至此，老人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

    老人拿起一张帕子，擦拭着身上的汗水，闻言笑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是谁下的手吧？要不然你不会这么着急来这里见我。”

    刘仙州从火炉中抽出那根炽红的钢条，对煅烧的程度颇为满意，另一只手拿起铁锤，重重一砸。

    “没什么不该问的。”

    但是在墨序内部的记载中，明鬼很早便已经出现，只是每个时期有不用的叫法，包括但不限于器灵、机魂、山水神祇等等，普遍存在于各种神兵利器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明鬼和人之间还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不可能。明鬼以器物灵魂的身份重回世间，这条道路本就是我们给他们划定的。没有人说过路只有这么一条，有其他的方式存在不足为奇。”

    “应该没有，现场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刘仙州的话语远比这山间冷雨的寒意更深，让荣麓的身体微微颤栗。

    刘仙州将观察炉中火苗的目光挪到荣麓的背影上。

    “没问题。”

    “我去看了秦淮河地龙站的现场，肖涿的小队全军覆没，死的很惨。”

    “您是在说刀和枪，还是在说我们和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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