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竟然还能忍得住不动手。”

    刘途沉吟片刻，这才疑惑开口：“难道墨孤煌真的会如此丧心病狂，选择在这种关键的时候背后捅刀？他就不怕鹬蚌相争，会让那些叛徒渔翁得利？”

    刘途面带微笑，淡淡道：“而且观云观的郭丘也在他们手里吃了不少亏，这些道爷可不是能打碎牙齿和血吞的角色。”

    “不过是互惠互利罢了。”

    “大人，下官知错了。”

    刘途望向刘仙州，笑道：“此事一过，中院在刘院长你的领导下，五院合流指日可待啊。”

    “‘合流’这个词份量太重，我自认没有那样通天的本事，能守好眼下这一亩三分地就已经足够了。不过有一点还请刘少爷你放心，从今往后，中院便是你身后最坚定的盟友，而且你我的合作绝对不会局限于这一朝一夕、一城一地。”

    “进来吧。”

    刘仙州沉声反问：“山顶寒重，江边风暖。难道刘少爷当真不愿意给中院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

    “刘院你这份情我心领了。”刘途连连摆手道：“中院目前的情况我还是了解的，我可不愿意看到刘院你为了在下去触怒那位大人，不值当。”

    “错在贪生怕死，不尽心。瞻前顾后，不尽力。”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还是那句老生常谈的话，那位大人代表不了儒序，也代表不了新东林党。大明帝国没有千年的首辅，但是有千年的门阀。”

    “首辅大人是万仞孤峰，中院于他而言不过是傍山白云，锦上添花，偶遇雨打风吹便会消散一空。而门阀则是那条沃野江河，对中院来说才是长流不息的源源生机。这一点墨孤煌看不懂，但是我刘仙州却能看得明白。”

    刘途斜靠在门边：“错在什么地方？”

    “刘大少爷何必明知故问？”刘仙州反问道。

    “中院院长墨孤煌在位期间倒行逆施，致使院内明鬼不甘屈辱，无奈揭竿而起，将墨孤煌斩于刀下。危难关头，副院长刘仙州挺身而出，以一己之力独挽狂澜，拯救中院于风雨飘摇之际。这样的事迹要是传到其他四座分院，还有谁不会为你刘院长的丰功伟绩而倾倒？”

    刘仙州拱手道：“其实真正应该敬佩的人是我，没想到刘少爷你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请动茅山白云观，如此手腕，老夫自愧不如。”

    “他不是想让我死吗？那我就如他所愿。墨孤煌还是太天真了，他真以为牺牲我刘仙州一個人就能消弭这些明鬼数十年来积攒的怨恨？只有他这位院长以死赎罪，才会有一个新的中部分院浴火重生！”

    门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赫然立着一道身影。

    屋内炉中炭烧，屋外风雪呼啸。

    刘仙州眼神闪动，缓缓道：“就算是中院因为这次内乱而损失惨重，他也不会在意。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如何借刀杀人，将可能会威胁他院长地位的隐患全部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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