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四九露出一口白牙,抬手示意:“您问,我洗耳恭听。”
“觋君一问,壹零八你是否还将自己当成是阴阳序的人?”
公孙爻苍老肃穆的声音回荡在海面上。
“这话可从何说起啊?”
邹四九两手摊开,一脸无辜道:“我可从没有过要改换门庭的想法。而且咱们这群人应该也没有其他路可以走吧?”
“觋君二问,壹零八你是否愿意回归东皇宫?”
“这话怎么听着我像是当了叛徒一样?明明是东皇宫瞧不上我呀。”
公孙爻眼神一冷,“觋君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其他的话不用说。”
一直没开口的守御捏着手指,突然向前迈出一步。
邹四九紧随而动,横移过来挡在她的面前,背在身后的右手悄然指向那头泡在海里的洞天海兽。
“愿意。”
邹四九朗声道:“要是有机会能加入东皇宫,我当然愿意了。”
“既然壹零八伱承认自己是阴阳序中人,也愿意回归东皇宫”
公孙爻沉声道:“那觋君最后一问,便是问你是否还记得阴阳序所经历的种种不公和耻辱?”
邹四九闻言垂头沉思良久,半晌后抬头露出一脸的疑惑。
“咱们这些年经历的屈辱有点太多了,我一时间有些想不起来了,要不您提醒提醒,觋君想问的到底是哪个方面?”
话音落地,两人四目相对。
一股尴尬的气氛弥漫在邹四九和公孙爻之间。
看着邹四九那双满是虚心求教的真诚的眼睛,公孙爻心头升起一股羞恼,有心呵斥,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因为邹四九说的都是大实话。
这几十年来,阴阳序天天过得都是苦日子,你现在突然要问哪天具体吃了什么苦头,这谁记得清楚?
“当然是道序从我们手中巧取豪夺黄粱权限的耻辱!”公孙爻喝道。
“噢,这事儿啊。”
邹四九故作恍然,激动道:“当然记得了。那群牛鼻子是真他娘的缺德,我们拿他们当道友,他们拿我们当傻子,居然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这笔账我们迟早要跟他们清算!”
“记得就好。”
公孙爻皱着眉头,显然对邹四九夸张的表演不太满意,抬手指向船尾那头海兽。
“那就把赵衍龙的洞天交出来吧,这是觋君的命令。”
人声消散,无人回答。
两条船间只有海浪冲刷的哗啦声响。
邹四九舔了舔嘴唇:“刚才咱们不聊得好好的吗?您这是什么意思?”
“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