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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你真的决定了要进去?”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你已经有能力离开,何必要再去赴险?”
邹四九默了片刻:“你告诉过我,如果有天我找到能让自己感觉酣畅淋漓、快意十足的那一场梦境的时候,我就能成为序三梦主了。现在我找到了。”
“为什么偏偏要是这种打打杀杀的梦?人生快意的事情还有很多。”
“你刚刚说,人生最难看破的有四件事儿。其实这句话我也听过,这句话后面还有一句,说这四件事情加在一起,其实就一个字,我。”
邹四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现在新安就在眼前,如果不进去,我一生不得心安。”
见他决心已定,不可回转。
老人也不再去劝,任由他推门下车。
“那便再会了,四九。”
孤身一人的车内,赵梦泽松开了方向盘,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轻声笑道。
与此同时,邹四九似有所感,转身回头看来。
身后哪里还有什么车和路、云和山,只有无边的夜色充斥天地间。
一切就像是他在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再会了。”
邹四九目光平静,摆手和自己的幻想心障告别,同样也斩断了弥漫心底的畏惧怯懦和逃生的本能。
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入梦。
进城的大道上,铺满了血肉田亩,挤满了农兽妖魔。
宛如实质的恶意充斥每个角落,饥渴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身上。
“怪不得你还有上桌的胆魄,原来是晋升梦主了。不过邹四九,在这场梦境之中,天时地利人和尽在我手,你拿什么赢我?”
无数张丑恶的面容说着同一句话,音浪如同山呼海啸。
杀机汹涌,天地变色,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我刚刚才很矫情的嘱咐了自己,以后不要再让风雨打湿自己,你现在就来打我的脸,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啊。”
邹四九脚步一顿,湿透的发丝挂在眼幕之前。
“连自己的性命眼看都保不住,竟然还有心情在乎脸面,当真是可笑至极。邹四九,你已经害死了赵梦泽,现在还要害死自己,趋吉避祸的阴阳序做到你这个地步,真够讽刺啊。”
轻蔑的话音从兽群深处传来。
分穿四色鲜衣,共用一张面容的巫祠四身齐齐出现。
春身笑道:“我之前还猜测你跟我构梦搏命的底气从何而来,所以下了本钱占尽这方梦境的优势,现在看来,同样也不过是匹夫一怒,有勇无谋罢了。”
夏身怒目:“你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