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停,淡了些:“莫不是掺了水?”
常宇嗯了一声:“为了特别招待你,掺了些童子尿”。
众人轰然大笑,祖大弼咧着又干了一晚:“莫说掺了童子尿,便是马尿,俺也得喝”。
夜深了,风大了,雪渐渐小,塔山堡里人声鼎沸热闹异常,拥挤不堪。
原本兵马加上祖大弼这支援兵已近上万,已至塔山堡容量的极限,到处都是人挤人马挤马,为了安排这些人食宿,祖泽润和祖可法兄弟俩可谓费尽心思,本就疲惫不堪的二人更是力竭,嗓子喊哑了,喉咙也干了,腿也软了,手也快举不起来,此时啥都不想,只想找个地方倒头呼呼大睡。
不过那边传来口信,说让他俩去陪客,为他二叔接风洗尘,两人顿时来了精神,给手下人交代一番后便去了。
人多必生事,新来的和先到的会因为睡觉的地方,喂马的事,吃饭的事,争论不休,喝骂不止,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整个军堡里喧闹不止,鸡犬不宁。
指挥部里相对安静些。
但也只是相对而已。
这里正在为祖大弼接风洗尘,堡里将领以及祖大弼带来的祖家几个家将齐聚于此,围着大桌子大快朵颐,高谈阔论,常宇不似别的权监喜欢端架子,也没那么多规矩这让众人随意多了没那么拘禁。
祖大弼几大碗酒下了肚,原形毕露,先前的一本正经不见了踪影,拉着相熟的马科拼酒,满嘴胡咧咧,说着这一路的辛苦,诅咒天,诅咒地……
常宇面带笑意,静静的看着豪气冲天的祖大弼在那手舞足蹈,心中无限感慨,壮士已暮!
毕竟不管祖大弼当初在战场上多么的骁勇,多么的疯癫,但岁月不饶人,此时他已是近六十的老人了,他哥祖大寿都奔七了。
再指望他们这些人亲自上战场杀敌,已是不可能了。
虽有心,力不足。
不只是他,当年那一批搅动天下风云的骁勇战将们,死的死,老的老,都随着年纪增长逐渐走了下坡路,如,黄得功,周遇吉,唐通,马科等人都已是四十多岁,放在后世这个年纪或还是当打之年,可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