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石机砸破了冰面,贼子依然不易过河,他们不应那么傻吧”果然蔡懋德问了出来。
“这取决于闯贼的决定以及这两天也许憋出了什么好法子呢”常宇淡然一笑,扭头问周遇吉:“周总兵觉得这护城河咱们能守多久?”。
“末将不敢断言,以厂公之见呢?”周遇吉反问。
常宇摸了摸鼻子:“看其攻势和决心了,快则半个时辰,慢则一个时辰!”
啊!这么快!
周遇吉,蔡懋德等人皆是一惊,壕沟阵挡了贼军好几天,这护城河几为天堑竟然撑不住半日,实在让人意外。
看几人表情反应,常宇便知其意,长呼口气:“闯贼既然下定决心要攻城,其攻势绝非先前那般,诸位,准备迎接最猛烈的暴风雨吧”。
红彤彤的太阳升了起来,新的一天算是正是开始了,在城头上吹了快俩小时寒风的常宇脸色不逊那红日。
贼军人马集结完毕,大量攻城辎重,云梯,攻城车,抛石机,甚至火炮都隐隐可见。
南门外护城河边,数万官兵严阵以待,张弓搭箭全神以待,身后数十架抛石机,还有两门火炮也在默默静候贼军的到来。
然贼军此时尚未有攻击迹象,好似在等什么?
“他们在等什么?”牛勇搓着手低声嘀咕一句。
“等炮灰就位”常宇望着大营方向,那边一支黑压压的人群正缓缓走来,身后有大批骑兵在四周挥鞭驱赶
“也在等东西城门率先动手”周遇吉补充一句。
贼军主攻大南门,东西为侧攻分散官兵兵力,若两边率先开打,必定分散守城诸将注意力。
“厂公,城下有人寻你”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卫跑了过来。
常宇眉头一挑:“谁?”
“沈王世子,守兵不让他上城”。
他来作甚,常宇一怔,看了一眼远处贼军便急匆匆朝城下走去。
刚下城便见禁区线外朱回洪在禁区外焦急来回踱步,瞥见常宇后猛的就要跑过来,却被官兵给挡住。
常宇呵退士兵,朱回洪快步跑了过来,泪眼婆娑,一脸悲痛:“义父……”
嘘!常宇大惊失色,立刻作势止住他,随即把他拉到城墙角下:“要死啦,告诫你人前不得如此!”
“是,是,是,孩儿错了”,朱回洪赶紧道歉。
不怪常宇如此紧张,讲真的,凭空多了这么个儿子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深知这不是什么可自豪的事,反而是被多砍一刀的罪状。
原因很简单,京中勋贵被他得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