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相视而笑,常宇扭头对斥候道:“画图”
斥候捡了根树枝便在地上划拉起来。
清军大营在青州城正北二十里外的北阳河畔,临淄在其西南方向直线距离也不过三十多里,沿着那条干涸的淄河一路南下便可至城下太公湖,骑兵快则半个时辰,慢则一个时辰则达。
“若督主此时渡河发兵往西北而行,卑职推测与鞑子会在这里相遇”斥候熟知方圆几十里地理,树枝在地上点了个坑:距离临淄城十里外的淄河畔一个小村庄。
“地势”常宇看着地上草图面无表情。
“村庄在淄河东畔一马平川,无大林,无人畜”斥候言简意赅,常宇微微点头:“继续侦查”。
斥候急去,常宇翻身上马,回望身后两千骑兵:“此一役,名剔骨,照死的干!”
“照死的干!”两千明军大吼,常宇随即下令兵马渡河。
“剔骨啥意思”郝摇旗叫的最大声,但不明白啥意思低声问旁边宋洛书。
“简言之……哎,督主不是解释了么,就是照死的弄!”宋洛书本还想卖弄一下,后来觉得说太深奥这货也不听不懂。
“好嘞,就照死的弄”郝摇旗哈哈大笑打马渡河:“老子要宰了他再剔了他的骨头,然后领功去!”
“嘿,就这意思!沙地取功回京邀赏咯”宋洛书大笑道,他本是一个内敛的人,但和郝摇旗这些豪爽之人待久了,潜移默化中性格也逐渐放开了。
于此同时临淄城县内慌作一团,斥候在通报小太监的同时也来了这里示警,闻数千鞑子兵即将来犯,城中大佬惊慌之间又夹杂着小兴奋。
这种情绪很矛盾,但放在此时邹逢吉和朱慈安身上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先说临淄知县邹逢吉,这是一个很有野心也干实事的官员,上任起就开始修敌楼筑炮台,将城池防卫工事大大提高。
可修好了心理还是不踏实确切说是不平静,有了那么点出格的想法,总想着有敌军来攻一下,检验一下工事的防卫能力。
至于朱慈安就更不用说,本就是好打好杀的性格,总幻想着统帅千军万马横扫天下,没事就带着一帮家丁过家家干撸解渴,前几天跟着常宇参加过一次小小的伏击战,当真是激动了好多天,总觉得不过瘾,此时闻鞑子来犯,各位大佬不在,就他和邹逢吉两人坐镇,于是心痒痒了,干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