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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动便朝那村庄走去。
村子不小,至少五十户人家,远远瞧着虽破败却还完整,看来没遭到兵灾,不管是数月前的贼军北上还是前月清军南下,这一隅恰好都在战区边缘并未受到正面冲击。
行二里地,已近村落常宇却挑眉变色止住了步,身后陈汝信和陈所乐兄弟疾步向前瞧了村头也是心下一寒,忍不住轻呼一声:“大人,这……”。
村头荒地里一些村民正哭哭啼啼的在掩埋尸体,竟有五六具之多,远处亦有不少围观村民,神情略显恐慌。
“莫不是遭了贼人?”陈汝信握刀就要前去,被常宇一把拉了回来:“鼠疫!”
啊!陈汝信脸色顿时一白。
京城鼠疫为患,每日少则丧命十余多则近百,却没成想数百里外亦如此严重。
常宇面色如灰,缓缓原路返回,心中当真似有千斤石压住一样沉重。
各地造反可出兵镇压,鞑子入侵可奋力抵抗,干旱蝗灾都可组织人力扑救。
偏偏这个鼠疫,让他束手无策!
被称为黑死病的鼠疫,正在这个时候肆虐着大明朝,而其在中世纪曾经夺走上千万欧洲人的性命。
想象后世那么尖端的医疗水平,面对一些传染病都如履薄冰如临大敌手忙脚乱,而这个时代医疗条件,医药设备,医疗水平……只能等死!
“那人有些不对劲”常宇正低头想着心事,耳闻陈所乐嘀咕一声,抬头张望,却见远处河畔有一人正在饮马歇脚。
鲜衣怒马!
这人竟然披着一个大红袍,就连那坐骑也是一匹枣红马!
实在是太招人眼了!
但让几人觉得不对劲却非这红衣红马,而是其还挎刀背弓!
这年头有马骑又携带兵器,虽不能偏激的说非兵即贼但也绝非什么善茬。何况还这么张扬。
那人显然也瞧见常宇三人,但也仅仅是朝这边一撇,然后便朝东北方向张望,常宇顺着他目光望去,便见一骑朝那人狂奔而去,依稀可见是吴中。
那人见状,翻身上马挽弓搭箭,常宇虽不明所以,但也知来事了,发力朝那人狂奔而去,一边大吼:“兀那贼人,休得暗箭伤人”。
话刚落音,一道疾风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