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城自午后便突然间封城,四门皆有官兵封锁严禁任何人出入,随即便有官兵巡捕在城中大肆搜查一时间弄的城中各处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这么大的动静,便是老百姓也知道城里出大乱子了,有些耳目灵通的富绅已听闻是东厂下令在搜捕贼人,至于官衙里的大佬们则从鲁王那里知晓,东厂的一个大人物在城中被刺,若处理不当只恐整个兖州府的官场都要受到牵连。
虽然朱以海并没说那大人物是谁,那些大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东厂本就不是善茬,能被一个藩王称为大人物的绝非泛泛,后果能让一府的官场都受到连累,这个人已经基本浮出水面了。
但官场大佬哪个不是老油条,即便猜出是谁,但对方既然没主动亮出身份那就装作不知,这样即便秋后算账也能找借口脱身。
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此事。
如何妥善处理?
当然是全力抓捕那贼人。
甚至巡抚和知府亲自率队坐镇指挥,下边人也自不敢做样子走过程。
很快,万户侯的心中被发现,在乔三秀和吴中的夹击下,一死一伤。
但那个来去无影的血蝙蝠却如泥牛入海,没了一丝痕迹。
天近子时,城上巡逻的官兵在城西北角发现城垛上有条绳子缒下城外,地上还有些许血迹,于是快速上报,很快将消息送往王府。
常宇听况韧说完,面无表情看了吴中一眼:“你觉得他是走了还是故布疑阵?”
“以其狡猾,卑职猜不出”吴中苦笑摇头。
况韧却是一脸疑惑:“城中追捕那么紧,他自然是缒绳出城了,总不至于费劲跑城上栓根绳子再溜回来躲起来吧”。
众人点头附和。
吴中则冷笑道:“若是如此,血蝙蝠就不会被称为江湖最难缠的恶人之一了”说着微微一顿:“他虽受伤,但距离此时已有数个时辰,早该止血包扎好了,怎会恰巧在出去的时候又血崩了呢?天气炎热身上有伤在野外躲藏,哪里有在城里舒坦呀”。
“你是说他故布疑阵,让咱们以为他逃出城了便放松警惕停止抓捕,而他却其实还潜藏在城中某处?”况韧皱眉道。
“只能说都有可能,你也说了这是故布疑阵,这样咱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出城了没”。
“那好办,只需到城下看看有没有脚印便可知道他出城没”朱以海插了句嘴,吴中摇了摇头:“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