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敞亮”常宇一声吼,拱了拱手,转身沏了杯茶端到孔胤植跟前:“衍圣公此举大善,本督当让天下知晓,孔府并非传言那般,而是拎得清大是大非的,在朝廷艰难之时伸出援手至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大明垮下去的,便只是这一点就好过太多的豪门勋贵,此举也算给他们做出表率,果然不愧是千年孔门啊”。
打一巴掌,给颗糖吃是常宇惯用的手段,但人老成精的孔胤植却从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默默的低下了头,开始检讨孔府这许多年来是不是有点漂了,以至于连做做样子都懒得做了,否则眼下也不至于被人找到把柄指着脊梁骨骂。
若平日多行善举,或者改朝换代前夕为朝廷出点力,即便再换新主子,世人也会说孔府尽力了,不得已为之,也不至于现在被人骂的狗血喷头却无从反驳。
所以,他从小太监这句话里,听出了敲打之意,也听出提醒之意,当然还有隐隐恐吓的意思。
不,他还是不了解常宇。
常宇恐吓别人不用隐隐,而是明目张胆,便如眼下这般:“本督知今日所为用不了几天则会传遍朝野文人士子所唾骂……”
“不敢,不敢”孔胤植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常宇轻笑:“您是当朝衍圣公,天下文人之首有何不敢的,只要您轻轻一张嘴,自然有无数人前赴后继的来替您出头,但是……债多不压身,本督还真不惧这些,想京城近百勋贵哪个不想弄死本督,可本督又何惧之有”说着一顿似笑非笑:“衍圣公府是一呼百应的金字招牌,但本督的东厂衙门又岂是吃素的,孔圣人,回头您想怎么玩,咱家都奉陪到底”。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谁都听得出常宇的威胁,你敢弄我,我必搞你!下阴招使损招自大明建国以来,就没人比的东厂,便是老牌特工组织锦衣卫都不行。
果然,孔胤植脸色变得,说实在话,以他的地位今日受辱怎么能轻易罢了,回头必然要找回场子。
可是听了常宇这话,他开始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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