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近乡情怯,虽已是深夜但朱家兄妹毫无睡意但也不言语,爬在车窗看着外边,实则四下漆黑一片也没什么看头,但常宇多少能理解一下这兄妹俩的心境,朱慈烺是为朝堂上那些龌龊之争而忧虑,坤兴更多的则是个人情绪,出来许久自是想爹娘了,但那里却是个鸟笼子。
行至定州境内四下荒野寂静无声,后方马蹄声急众人回首张望便见有数骑持火把风驰电掣一般狂奔,常宇挑眉,如此深夜举火把狂奔多是传令送信的锦衣卫,甚至有可能是八百里加急件,便让况韧去拦截。
那几骑果然狂的很,相隔几十米见前方有人拦截便大呼:“锦衣卫的也敢拦,可是活的不耐烦了!”
“拦的就是锦衣卫的”况韧大笑,那几骑勒马:“大胆贼人京畿之地也敢为非作歹还劫到锦衣卫头上了,就不怕抄家灭族”合着他们将常宇一行当成了马匪。
况韧也没心情和他们恶作剧,便道:“吾等乃东厂卫,此番回京路遇汝等,问个话而已”。
那几骑锦衣卫闻知是东厂的人便松了口气:“原来是东厂的兄弟,莽撞了勿怪,兄弟想问什么?”
“汝等从哪儿来,送的什么信?”况韧问道,当先一人回道:“云南过来的,八百里加急,至于什么信吾等并不知,只知要送往京城交于指挥使吴大人。且便是知了也不能说还请赎罪则个”。
“可否拿来给本督一观”常宇在旁边听了是云南的急件,心里头就有一种不祥之感,那人略显迟疑:“这位是……”
“东厂督主”况韧说了,将自己腰牌递过去,那几人查看之后赶紧下马见礼,毫不犹豫的将那密信取出,常宇接过看了是密封件,然后就撕开在火光下看了,随即脸色大变!然后骂了句:“艹!”
“怎么了?”朱慈烺见状便知有大事发生,常宇顾不得理他,翻身上马:“况韧你护着他们回京,青衣跟本督先走一步!”青衣这几日伤势已恢复,听了打马便追常宇去了,那几个锦衣卫也连忙上马追上去,留下一脸愕然的朱慈烺:“你,常宇,你……你怎么能扔下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