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都是下死手,而且即便抓到也几乎问不到有用的情报,因为探子只负责侦查,也只是个探子,不属于权利中心触及不到一些己方的机密……”祖可法走后,祖泽润留在房中喝茶,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李慕仙,屠元和姬际可三人面无表情,马科却点头深以为然,他来宁远好几个月了,在塔山堡也断断续续待了好久,也曾亲自带队侦查,与鞑子侦骑厮杀过,也曾俘虏过对方舌头,确实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否则这么久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在杏山的是吴巴什,在松山的是鳌拜,一方面是对方在保密,甚至连探子都是从锦州调来的,其次,探子只负责刺探情报,确实不知自家的事。
祖泽润说这话,看似在述一件事实,其实何尝不是对李慕仙几人表达不满呢,天都要黑了,还让他们冒险出去抓舌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点心思。
“汝之意,舌头没用,便不用抓了?还是说,每日放出侦骑根本没有必要”姬际可冷哼一声,祖泽润连忙说不敢,只是想表达抓到了舌头可能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抓舌头和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报是两回事,之前没用,不代表这次没用,这次没用不代表以后没用,不能因为没有用就不抓了,且不说出侦骑的必要性了,咱们所在是前线,要随时掌握敌军的动向,祖兄从军数十年,这点道理总不会不懂吧”姬际可目光如电,祖泽润被他瞪的浑身不自在,赶紧起身:“将军所言极是,卑职并无此意,卑职只是……”嘴里解释着,心里头却在悱恻,真特么的会过度解读啊,我根本就没这意思,你偏偏说我……
马科也看出来了,便出来打圆场:“此番令汝等出去抓舌头,实则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有用情报,话说从舌头那儿能得到什么机密情报呢,此举一来是为侦查敌军是否有异动,二来不过惑敌之举罢了”说着看向李慕仙:“道长,可是如此?”
李慕仙抚须而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总兵大人说是便是”。
侦查敌军异动,这个祖泽润还是能理解的,不过惑敌之举……想着大太监用兵走的就是阴险的路数,虚虚实实真假难辨,这次莫非又是要故弄玄虚?可是又觉得至于这般简单吧,若只是故弄玄虚为了迷惑敌军,也犯不着让祖可法亲自领队出城啊,或许是一举二得吧,既为了迷惑敌人,又为了找茬,可又觉得,好像也不仅仅如此吧。
但剩下的他想不明白了,大太监从早上露个脸后就见不到人了,有的说在休息,有的说他出去了,但具体干啥了,祖泽润也不知道,也不敢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