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每一次都凶险异常,因为这里是两军的最前沿阵地,双方探马相互渗透侦查,遭遇几率非常大,拼的也非常凶狠,只要遇到就干,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祖可法知道这一次同样凶险,虽然出发前已从其他探子口中得知今儿清军的侦骑比之往常少了许多,且多在杏山和松山之间活动,塔山周边则几乎不见身影,但祖可法知道,越是平静的湖面,下边凶险越大。
何况白日姬际可和马科刚去撩了人家,晚上又出动侦骑去人家门口熘达,保不齐对方就突然掀桌子了呢,说此行凶险万分,真不是开玩笑的。
祖可法将十二骑三人一组分了四小队,这是夜间侦骑的标准操作,此举可扩大侦查范围不容易落入对方的伏击圈,若有一队中伏其他队可及时驰援,若是不敌也能及时撤离不至于全军覆没,在主动技能方面,也可以一队为诱饵,设伏对方。
你要舌头,我就给你抓舌头,你要证明,我就证明给你看!祖可法心中纵有万千无奈,此时也得硬着头皮去干,他要用实际行动来堵住悠悠之口,用血来为自己洗白,他也知道,每次出去都未必能回来,这一次也是如此。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次任务,抓舌头也罢,侦查敌军动静也罢,递投名状也好,洗白也好,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为某人打掩护罢了。
某人是谁,自然就是常宇了。
他此时就在杏山堡西北十几里外的山沟里一处草窝里蜷缩着,而在数百米外边有一个小村子,依稀可闻犬吠声。
草窝就是在树丛里用枯枝干草搭建的,很是隐蔽,一般人别说找不到,便是身在附近不仔细看都看都发现不了,这儿是明军夜不收的一个落脚点,草窝不大能容三五人,一半在地上一半地下挖的坑,里头铺着干草蜷在里头倒也能避风雨,却也不怎么冷,但也仅限于此,不能生火更不能造饭,人多的时候挤的连翻个身都是问题。
常宇四人蜷缩在里头,两个夜不收则在外边的树丛里警戒,他俩是马科手下老兵,一个叫二根一个水生,两人也曾参加过当年的松锦大战,对周边地理也相当的熟悉,几个月前跟随马科到塔山堡后数次负责暗中侦查曾在锦州城外潜伏许久,这次负责给常宇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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