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野骏黑驹,而数十步后的晋军铁骑在适才那一槊之威下,被震得稍稍退后,不过铁骑将士,似早已见怪不怪,只安抚住战马,从容望来。
粮车燃烧的滚滚浓烟,在
淳于复一槊之下,烟消云散,晨日之光再现,由他身后映照而来,似将他与座下黑驹融为一体,好生雄壮,身后千军万马,皆不及其一人。
面上再无先前招揽少年时的笑意,眉山微压,目凝凌厉:「非某之友,即是吾敌,你可考虑好...」
话音未落时,却见一道剑光袭来,不似银槊霸道刚猛,剑光如月光一般柔和洒落,满是希冀,令人心生向往,不过却在靠近一瞬,柔和顺转犀利剑光,奔涌而至。
将目微睁,不显慌张,反盛满满战意,右手一攥,掌中银槊如俯首听令之蛟,游于掌心,疾挥旋转,如同阻浪之堤,将奔涌剑光尽数阻拦。
浪拍岸起,尚有余威,涟漪之劲卷积而去,丝毫不弱于适才银槊震退千军万马,亦让晋军铁骑微退,坐下战马纷纷恐惧嘶鸣,直让铁骑将士好一番安抚,方才
止住,望向满是晨日光辉的将军,众将心中些许慌乱顿消。
黑驹银槊,步未移。
晨日满背,志不离...
轻松化开少年剑光的将军,并不似看上去那般轻松惬意,众将距离稍远,看不见他手中银槊仍在一剑之威下微颤。
伸出一指,点在槊杆之上,止住长槊震颤,将军抬眸,满是惋惜望向不远处持剑少年,叹息道:「这么说来,再无回旋余地了?」
「人各有志,将军所望实乃率军平天下,在下所望,则是护一方安宁。」少年不惧开口。
将
军双眸渐燃焰火,掌中银槊如聚晨日之光,
少年青衫如聚长夜,手间断月如集皎月之芒。
似是宿命,更似轮回,将军抬手将身上粮官甲胄除下,弃于一旁,只着内衬白色军中裹身短衫,稍整束腰,目光凝聚紧锁少年,不曾回首,运力开口:「本将要亲拿此人,尔等无有我令,不得上前!如有违者,军***处!」
蕴淳于复内力话语声透天际,传入身后晋军每一人耳中,众将遵循将令,纷纷拎起手中缰绳缓推,不消盏茶功夫,已推开百步之距,只余将军并少年立于阵前。
伸手抚了抚坐下黑驹鬃毛,将军抬眸对敌,口中却是温柔安抚坐骑之言:「又要联手迎敌...」
「敌」字才出,黑驹已动,不似寻常马儿般由慢至快,这黑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