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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含笑,打量着江凝雪那张精致面庞:“你若不信,九叔也好,洪良也罢,你都可以随意去问,若我有虚言,你尽可来问罪。”
听得公子之言,江凝雪立时望向一旁正欲仰首饮酒的斗笠客,许是察觉到江凝雪目中隐蕴的怒意,差点一口酒呛入喉中,瞥向毫无征兆便把锅甩到自己头上的公子,斗笠客只得抬袖拭去唇角溢出的酒水,接下‘罪责’。
“此事确如公子所言,那位尺信兄弟醒来之后,整日吵嚷要去寻...寻他,还整日骂我二人忘恩负义,公子实是担心,这才出此下策...洪良!”唐九可不想独自面对江凝雪那堪比玄冰的冷冽目光,话锋一转,当即将公子甩来之‘锅’丢给了已是一脚迈出厅中门槛的护卫洪良。
洪良浑身一颤,怎奈这厅中几人之中,且不轮公子与江凝雪,便是这位平日潇洒至极的宗师,自己也得罪不起,感受到寒意,只得咬牙将脚收回,反身冲着江凝雪单膝行礼。
“末...小的确是接下了此令,正如公子所言,我等将那墨衣汉子弄晕之后,便寻了一处客栈,留下了百十两盘缠,这才离去,还请...放心!”
洪良言罢,偷偷瞧了眼宛若仙子般的佳人,见她不曾瞧向自己,忙将目光递向一旁暗暗向自己使着眼色的公子与唐九二人,见他们对自己露出赞许目光,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心中连连暗道,这‘锅’接的倒值。
瞧得几人言之凿凿,又见公子等人神色不似作伪,江凝雪目中寒意终是稍去,轻声呢喃道:“那便好...他如此重情义之人,若真是尺信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你说谁?那汉子到底是何人?”
公子虽是在旁,但听得并不真切,只闻得江凝雪口中提及些许,当即动了一探究竟的心思,当即笑问道,岂料江凝雪只是低声自言,在听了自己发问后,便将话锋转向自己。
“孙家那药,果真能医你的病吗?”
适才还因互相推诿,好化解江凝雪怒火而片刻轻松的氛围,随江凝雪此问,顿时凝重几分,洪良面色凝重,唐九亦将手中酒葫放低,而公子面上笑意,也渐消去,胸口隐隐痛也传来。
抚着胸口,公子缓缓坐直了身子,沉默片刻,方才开口:“无论能不能医,总要试试。”
言罢,话锋一转:“若不能医,还要仰赖九叔...能多活一日,便能为...分忧一日。”
听得公子提起自己,堂堂的宗师高手,竟也如一旁洪良一般,单膝跪下,面上再无此前洒脱神色,肃然开口:“公子若信我,唐九便是舍去一身修为,也定护公子性命无忧。”
洪良虽不知当中详情,但也知公子性命事关重大,当即再叩首行礼道:“洪良也愿以性命护公子无忧!”
两人忠言,公子甚是欣慰,不过面上神情未变,侧目转向厅堂之外,淡然开口:“看来那人已然近了...洪良,去请他入堂一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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