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汉子也不敢移动分毫,只是眼睁睁看着少年俯低身子,对此前的汉子施救。
瞧着少年并未取出金疮药,也不曾用寻常银针刺穴救人,而是双指疾出,点其胸前几处,随后五指张开,将手掌抚于那汉子胸前,随少年缓缓阖目,他手掌旁竟在无形之中显出几分涟漪...
“这...”脚行汉子们虽都是做些推车、搬运的粗活,但也算半个江湖中人,自然知晓这引出无形涟漪,意味着什么。
面面相觑,脚行汉子们更不敢移动分毫,深知在这些有内力的江湖高手眼中,自己这些人的三脚猫功夫,就如孩童杂耍一般,也庆幸自己众人适才未曾趁着少年运功之时,动身逃出此巷,否则现在就算不死,也要重伤...
正当心中暗暗思忖之时,只见那昏厥的汉子眉头一蹙,已有转醒之相,见得此景,一众脚行汉子不由长舒了口气,庆幸适才下手之时,还牢记脚行规矩,争斗之时,也不能下了死手,不然此时怕是要为这汉子陪葬了。
见孙头醒来,少年悬着的心也稍放下,还未来及开口,却被这位孙府管家一把抓住了手臂,急切开口:“木...木小恩公,不...不好了...”
许是虚弱,亦或被这群脚行汉子伤得过重,所言断断续续,一句话尚未说完就差点再度昏厥,直令少年连连开口:“孙头莫要着急,慢慢说来...万事有我...”
有了少年内力相助,孙头的精神显然已好转许多,有木小恩公在侧,孙头心里也有了底气,缓定心神,便要将来龙去脉说于少年,但目光越其身影,瞧见脚行众人仍在,担心泄了密...
一眼看穿了孙头顾虑,少年示意孙头勿忧,随即直起身来,向身后脚行众人冷冷开口:“诸位可以走了...不过近日伤人之仇,他日我定会讨回。”
脚行众人闻言,立时如蒙大赦,纷纷起身,欲逃出此巷,但还未奔出十余步,却听少年之声再传耳中...
“等等!”
众人还道是少年改了心意,不由面上皆露苦色,缓缓回身,却见少年开口,声虽轻,却似利刃,穿透人心:“尔等可离此巷,却不可离开此街,一个时辰后,我会亲来,如果见不到诸位,我定会追杀诸位...到天涯海角...不用质疑我的本身...如果不信,尽管可一试...”
口中说着,少年已是架起一旁受伤的汉子,在众人注视下,缓步离去,直至身影消没于巷口,脚行众人似仍未从少年威胁之言中缓过神来。
“行头...咱...该怎么办呐...”脚行众人一时间陷入两难境地,不知是该离开,还是该依照少年警告在此等待。
反观青衫少年,就没这么多顾虑,架起孙头,快步而去。
转出巷口,向孙府方向行去,青衫少年面上神色顿时凝重,快步而行之际,尽力压低声音道:“孙管家,适才你所言...可是实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