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混混争斗,人多占优,但江湖拼斗,却看武境,莫说现在的青衫少年,已入知天,便是三年前登堂之境,也非是这群只凭蛮力斗狠的脚行糙汉能敌的。
少年思绪正一瞬恍惚,想着数月之前凉州种种,一声呼喝想起,方回过神来,但那脚行莽汉手中木棍已至面前...短短数月,生死一刻已经历太多,此时这寻常木棍,怎会令少年惊讶。
青衫不移,身形不动,少年只暗运内力聚于丹田,待数根木棍及身一瞬,将所运内力迸发而出...
棍断、人飞...这群脚行汉子哪能抵挡真气迸发,只觉胸口被大力所袭,便倒飞而出,直撞在巷中墙上,方才坠于地面,只此一招,便已无人能起身了。
反观少年,依旧立身巷中,莫说伤了分毫,便是青衫之上,连些许棍印,都不曾留下,静静观望着一众倒地哀嚎的脚行汉子。
小行头毕竟会些拳脚,虽也撞在墙壁而落,浑身剧痛,但尚能起身,瞧得手下兄弟如此重伤都不曾挨到对方衣摆,胸中血性上涌,大喝一声,当即便要与这少年拼命...使尽浑身力气,挥拳而出,即将碰到少年面门之时,却被少年一言,生生止住了拳头。
“我不为寻仇,也不为难你们,只需一件事,咱们便恩怨两清。”
小行头依旧保持着挥拳之势,在旁人看来,确是他被少年一言止住,但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这青衫少年身前好似有无形的墙,将自己牢牢阻于其外,不得寸进...正值心中暗叫苦时,却觉胸口再有力道袭来。
连退三五步,直至后背抵在巷中墙壁,方稳住身形,不过胸口中招之处,却未察丝毫痛感...小行头再傻,也知是对方手下留情了,这些脚行汉子,最是耿直,若有仇怨,当场便报,若是有恩,也不在乎面子,当即抱拳道。
“多谢手下留情!”
“不必,这下兄台总该相信,我不为寻仇而来了吧?”少年抱拳回礼道。
见对方虽无人答话,但从他们敌意稍去的眼神便知,少年知己可以继续,于是开口道:“在下此来,正如我那老兄一般无二,是为见朱总行头一面。”
拳头硬了,才有真理,这道理亘古不变,此前孙头直言,这些脚行汉子不肯相信,而此时少年说来,这群脚行汉子却耐心听来,无一人出言打断,直至说出要见总行头的话来,那小行头方才开口。
“我等怎知,你不是仇家派来寻麻烦的,我等虽都是粗人,但也知道义气二字。”
话糙理不糙,少年知晓若是不劝服这些汉子相信自己,哪怕杀了他们,恐怕也难见到那朱总行头,于是权衡一二道:“那你们要如何才能带我去见朱总行头?”
“依着脚行规矩,若非熟客引荐,亦或是...”小行头言至半时,欲言又止。
少年敏锐察觉,接过话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