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写了送他。
沈括心里非常嫉妒苏轼,而他又知道王安石甚恶苏轼,所以回京后,除了极口赞扬青苗、助役诸法,绝无不便于民之外,随即将苏轼的近诗,逐首加以笺注,附在察访报告里,签贴进呈,告他“词皆讪怼”。
当时新党占据了全面上风,无人对此穷追猛打,苏轼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苏轼的政治敏感度还是太低,不但没有警觉,还在写给刘恕的信上,自嘲道:“不忧进了也。”意思是不愁没有人把我的作品进呈御览了。
但是到了元丰二年(179年,专政十余年的王安石已经黯然离京,吕惠卿阴谋败露,一时决难再起;皇帝以吴充为相,不过地位中立;王珪是个乡愿式的老官僚,虽然竭诚拥护新政,依附王安石,但其政治上的声望地位,实不足以领导群伦,能力上也不太能够配合急求事功的皇帝。
另一方面,受苦受难的老百姓所仰望的及时雨,是妇孺皆知的司马光。
万一有一天,神宗皇帝觉得无人能为国家做事,念头一转,真让司马光复出的话,这批由王安石选拔出来的“新进”,连现有的禄位都不保了,还有什么政治前途可言?
但是司马光远居洛阳,闭户著书,绝口不谈国事,让新党无从下口;而王安石公开指责过苏轼是司马光反对新政的幕后智囊人物,更有沈括那道“讥讪朝政”的老药方,可以故技重演,退求其次,杀鸡儆猴。于是,倒霉的苏轼,祸从天降,就做了新旧党争的“代罪羔羊”。
元丰二年(179年苏东坡由徐州调任湖州知州。于四月二十日到任,进《湖州谢上表》,其中写到:“陛下知其愚不适时,难以追陪新进;察其老不生事,或能牧养小民。”
句中“其”为自称,“新进”即指神宗任用的新派人物。公开地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不与当朝新贵合作的态度,表达了自己对新法“生事”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