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脑袋,撞得眼发黑,更加生气,口不择言。
“你放开我们,咬死你,等我们长大了,咬死你——”
这样的忤逆之言,大族长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他小时候也没少说,最狠的一次,他放言说咬死全族人。然后周围人哈哈大笑。那时他还不知他们为什么笑。直到长大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提及往事——直到他成为族长,终于没人再提!哼哼,咬死我?先长大再说。
可怜小家伙们放尽了豪言,却都被镇压下去,感受着药力滋养身体的时候好些个哭唧唧,喊扈轻。
“姨姨只喜欢铁湛铁溶,我喊破喉咙都不来救我,再也不跟她好了。”
这是被扈轻带过的孩子。
血泪控诉没能穿过结界,扈轻还在山洞里头以绣花功夫给两人修补根基。待得功成,她抬起头,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琢磨着自己应该炼个水磨工夫般的巧器,只炼细心和耐心。以前没干过这么小心翼翼半分错都不能出的巧活,精神分秒绷紧,这一场下来,倒是觉出了短板,那便是高精度高专注度高强度的工作时,她心不够稳。
“太粗了,我炼器太粗放,还是不够细致。”
绢布道:“以前你早说过这个问题,说要向扈琢学习,到现在也没学。”
扈轻一怔:“是吗,我都忘了。哎呀呀,太粗心了。其实还是自大了吧,明明知道缺点在哪却不纠正。果然不能用没时间来搪塞,真到用时——还好他们两个都好了。小布,你帮我记下,出去就找扈琢。”
绢布懒懒:“何必我提醒,你现在就给扈琢打个电话呗。”
也是。
扈轻拿出手机,先看了眼消息,密密麻麻的,顿时就没了点开看的欲望呢。那就——不看了。要不然回复了这个不回复那个,不是得罪人嘛。干脆就谁也不看,谁也不得罪。反正真正紧要的事情,不会用手机通知她。
饶是如此,她还是看了看一群儿女们的留言。逐个点开,好嘛全是整整齐齐的请安表情包,看时间,这是每一天一炷香啊。谁开发的这个功能?好无聊。
扈轻心说,跟我死了似的,一群糟心玩意儿。
再点开老扈家的群,里头乱七八糟,有用的没几条,大约是因为他们就在一起正经事用不着在群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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