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
朱厂长的手都有些抖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正平。
要是一直也没有这个渠道的话，朱厂长现在也不会如此震惊，不会如此的意外，更不会如此难受。
人们在得到后失去，这种事情是最痛苦的。
朱厂长现在就感觉到无比的痛苦，甚至本来的都想责怪王正平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事儿，根本不怪不着王正平，甚至能有这么长时间的鱼，能让他们食品厂这段时间名声大噪，都得感谢王正平。
可是，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哪怕这种明知道不应该的事情，朱厂长也控制不住。
“厂长，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快一点。”
王正平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看到朱厂长长这么痛苦，赶忙说了一句。
“行行行！！”
朱厂长这时候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期待的看着王正平：“要是那边要少加点钱，我们也能接受，不过这个渠道以后一定要稳定下来！！”
“这个，我尽力吧！！”
王正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点完头之后，他又苦笑着看着朱厂长说道：“不过这个事儿也难免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咱们都弄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是上面真的严打的话，鱼哪怕运在城外，也运不到城里面，那咱们真的就回天乏力了。”
朱厂长也是点点头，东西运不到四九城，这就是个大问题，哪怕他们可以化整为零的一点点弄过来。
但四九城一戒严，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投机倒把的人，都会敏锐的嗅探到，这时候已经不太适合做生意了。
朱厂长也知道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做派，要是胆子真的大的话，也不会选王正平这么一个代言人了。
有了一个中间的代言人，就有可能多产生一份利益，利益要是摆在明面上的，那还好说，最怕的就是王正平中饱私囊。
在朱厂长的想法里面，王正平所掌控的这个渠道，还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胆小的一个渠道，正常人是远没有这么胆小的。
“嗯嗯，王厂长，你尽力就好！”
朱厂长也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
……
等到王正平下了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乌泱泱的，又集合起一大片的人。
“正平回来了，王正平回来了。”
在看到王正平的一瞬间，马上就有人通报了。
王正平也好奇，好奇劲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这边了。
王正平走过去才发现里面坐的只有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有三大爷，二大爷就跟一个寻常人一样，站在旁边，愤恨的看着中心的这三个人。
王正平过来的时候，二大爷抬头还跟他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忌恨就越发的明显了。
“？？？？？？”
王正平开始纳闷儿了，你这老小子怎么回事儿，这副眼神看我干啥？
王正平心里还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老小子是知道了，他家刘光天和刘光福是他送进去的不成！？
不应该呀！！
王正平做事的手尾还是挺痛快的，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纰漏。
正当王正平有些恍惚的思考的时候，三大爷赶忙对着王正平招了招手。
“正平，正平快过来……今天这就等你了……”
三大爷乐呵呵的说着。
王正平也不见外，几步走过去说道：“这怎么回事儿啊？这里边还有我的什么事儿呢？我咋不知道……”
看着院子里这些人的神情，王正平大概也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人肯定已经有了打算了，等他过来，估计就是通知一下。
“王正平……今儿过来确实是有件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
一大爷砸巴了一口旱烟，看着王正平认真的说道：“这段时间院子里发生的事儿你也清楚了，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有许大茂三个人的事情太过恶劣了，我这个当一大爷的肯定是跑不了的，还有老刘的这个二大爷，也是当不成了……”
“经过院子里的郑重考虑，还有街道办那边申请的意见，大家伙一致推选你做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你看你这边的意思是什么。”
一大爷看着王正平，似乎就等王正平点头同意了。
这件事儿放到正常人身上，肯定是乐呵呵的同意了，哪怕是表面上做出一副推辞的样子，但心里巴不得接受呢。
但王正平却是非常耿直的摇了摇头。
“你们这也没跟我商量过呀，这个一大爷还是算了吧，你们要当的话就继续当，不当的话，就让三大爷顺位上去就行了……”
“我对这个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你这个事儿还问过王主任不成？！”
王正平看着一大爷，反问道。
他这时候还哪里不明白，这些人是想要把他架起来呀，都商量好了，才来通知他一下。
王正平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避之不及的，他现在是一个食品厂的副厂长，正儿八经的高级干部，平常对食品厂的那些人管教就很累了，更别说在管院子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想想院子里的这些牛鬼蛇神，王正平就头疼的突突。
倒不是说解决不了，就是单纯的麻烦，非常的麻烦。
哪怕是一个小家庭之中，都有各种各样的矛盾。
更不要说再这样，十几个家庭聚集在一块儿的四合院里面了。
“你不同意！？？”
一大爷完全不能理解王正平的脑回路。
“正平，这个事大家都商量过了，是大家一致推选你的……”
“王主任那边倒是没有问……我们就和街道办的小刘通了个气……”
一大爷心头有些郁闷，选个大爷的事儿，根本犯不着报告给王主任，真的不拿干部当干部了呀？！
天天还能拿这些个芝麻豆大点儿的事儿劳烦人家？
三大爷这边倒是高兴的很，要是王正平不同意的话，他也可以享受享受一大爷这个位置了，关键是王正平不光不接受，还踢了他一嘴，这不是白白让他捡一个便宜吗？！
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他这个大爷肯定是比不上将军的，但是老三老三的一直被人这么叫着，肯定是没有被人叫一大爷这么舒心，这么爽快。
虽然心里面很高兴，但是三大爷同样一脸平静的看着王正平，装作耐心的劝告着说道。
“是啊，正平，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大家一致要选你，肯定是觉得你有能力带领大家过好日子的！”
“算了算了……我真没这么大的本事，还是你们几个位继续来吧。”
王正平连连摆手，这股子乱摊子，他可不想接手。
听到王正平的话，二大爷马上跃跃欲试了。
看王振斌的意思，他压根不想管，还想按照原样继续来呢。
这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正平既然不愿意，那咱们就先勉为其难的干着呗……”
二大爷这也是今天第一次露出笑脸来，尝试的看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吐了一口烟，瞥了二大爷一眼，沉声说道：“这个事儿无论正平怎么说，同不同意接手，但咱们两个肯定是干不了了……”
要不是还想勉为其难的留一下一大爷的这个格调，一大爷现在都想对着二大爷破口大骂了，就你这样的还想继续关乎颜值呢？！
人家派出所都没把你逮进去，一块枪毙就已经让你烧高香了。
你还想继续当你的这个二大爷？！
家里面儿子一个个不回来的，不回来，回不来的回不来，你还好意思继续当这个二大爷呢？！
“可是，这不是王正平他不愿意干吗……这院子里总得有人继续主持局势吧？！”
二大爷还想争取一下。
“这事儿不管王正平愿不愿意，咱们两个肯定是没可能了！老刘你也别想这些了，这两天乖乖收拾好精神，先把红星轧钢厂的事儿给整理好吧。杨厂长对你都有点意见了……”
一大爷干脆利落的摇一摇头，还不痛不痒的警告了他一句。
这段时间因为出了这么两个码子事儿，二大爷向红星轧钢厂请的假，那可是属实不少。
甚至他们俩请假的事儿，都落到李副厂长还有杨厂长耳朵里了，请假总要有个条目的，哪怕是他们身为八级工，七级工也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件事虽然不怎么光彩，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想隐瞒下去，可毕竟人多嘴杂的，这么大的事情没办法完全的掩盖住。
很快，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因为投靠向境外间谍的事情被派出所抓走了，的这些事情也落到了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的耳朵里。
李副厂长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深究的心思，只是不痛不痒的，借着这个骂了两句，反正这俩兄弟也不是自己厂里的，更不是自己的手下，跟他有什么关系？
杨厂长这边对于二大爷就不怎么满意了，老是在自己边上蹦的，还几次三番的要给自己请工要当领导呢，结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
这段时间，二大爷领工资的时候，那是准时准点的去了，可到上班的时候，那就见不着人影了。
杨厂长都几次想找二大爷谈话都找不见人，自然是对他有意见的很，所以也就让一大爷给二大爷递个话。
一大爷这毫不客气的一番话说完以后，二大爷的脸色明显更加的难看了。
长了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悲伤过。
他都这么不要脸了，就想继续霸占住这个二大爷的位置，虽然王正平这个事儿是大家一块儿商量好的，但这不是王正平不愿意去干嘛！？
他是顶着骂名，还要留下二大爷的这个位置，结果你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在这全院的人面前，一句客气话都不愿意说，二大爷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看见二大爷没什么反应，之后一大爷又转头看一下了王正平，可王正平这会儿又隐入人群中去了。
“唉……”
一大爷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这个事儿闹的，想当大爷的人当不上，不想当的给他，他也不当……
这院子里的大爷的位置，好像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了一样。
正当一大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聋老太太这边咳嗽了两声清醒过来了，年纪大了，再加上天气也不错，刚刚一直都昏昏欲睡呢。
现在清醒过来以后，聋老太太猛的吸了两口气，说道：“今天的这个会开完没有？这都快到饭点了，咱们是不是先吃饭啊？”
“对对对，老太太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个事以后慢慢说……”
“对啊，既然王正平不愿意干，二大爷现在也干不了，干脆二大爷的这个位置先空下来，一大爷，您继续干您的一大爷就行了，咱们啥时候再选一个人选当二大爷。”
“也成啊，一大爷还是一大爷，三大爷还是三大爷，就先把二大爷这个位置空下来吧……”
院子里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了。
对于一大爷，他们这些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要是换一个人上去，他们还说不定不高兴呢，还不一定有一大爷做的好呢。
哪怕就是王正平上去，是有可能给院子里的这些人带来一点利益，带来一点小好处。
但是王正平太过年轻了，让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压在自己上面，自己还要见了他就叫大爷。
单单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很多人心里就直打毛。
二大爷气的浑身哆嗦了一下，看院子里的这些人的意思是压根不想让他再回去了！！
“哼！！！”
自己这边一个支持者也没有，二大爷也没有继续留在这一块儿开会的心思了，转身就走了，不带一丝的云彩。
“……”
一大爷看见二大爷要走人了，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那么冷冷的看着。
开玩笑呢，你瞧瞧你做出来的这些事儿吧，还想当这个二大爷呢，还甩脸子给谁看呢？！
真当谁家都欠着你，谁家都得惯着你了啊！！
……
“这……这……”
朱厂长的手都有些抖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正平。
要是一直也没有这个渠道的话，朱厂长现在也不会如此震惊，不会如此的意外，更不会如此难受。
人们在得到后失去，这种事情是最痛苦的。
朱厂长现在就感觉到无比的痛苦，甚至本来的都想责怪王正平了。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事儿，根本不怪不着王正平，甚至能有这么长时间的鱼，能让他们食品厂这段时间名声大噪，都得感谢王正平。
可是，人最大的特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哪怕这种明知道不应该的事情，朱厂长也控制不住。
“厂长，这样吧，我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进快一点。”
王正平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看到朱厂长长这么痛苦，赶忙说了一句。
“行行行！！”
朱厂长这时候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期待的看着王正平：“要是那边要少加点钱，我们也能接受，不过这个渠道以后一定要稳定下来！！”
“这个，我尽力吧！！”
王正平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点完头之后，他又苦笑着看着朱厂长说道：“不过这个事儿也难免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咱们都弄不清楚上面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要是上面真的严打的话，鱼哪怕运在城外，也运不到城里面，那咱们真的就回天乏力了。”
朱厂长也是点点头，东西运不到四九城，这就是个大问题，哪怕他们可以化整为零的一点点弄过来。
但四九城一戒严，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投机倒把的人，都会敏锐的嗅探到，这时候已经不太适合做生意了。
朱厂长也知道那些人是个什么样的做派，要是胆子真的大的话，也不会选王正平这么一个代言人了。
有了一个中间的代言人，就有可能多产生一份利益，利益要是摆在明面上的，那还好说，最怕的就是王正平中饱私囊。
在朱厂长的想法里面，王正平所掌控的这个渠道，还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胆小的一个渠道，正常人是远没有这么胆小的。
“嗯嗯，王厂长，你尽力就好！”
朱厂长也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
……
等到王正平下了班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院子里乌泱泱的，又集合起一大片的人。
“正平回来了，王正平回来了。”
在看到王正平的一瞬间，马上就有人通报了。
王正平也好奇，好奇劲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都在这边了。
王正平走过去才发现里面坐的只有一大爷，聋老太太，还有三大爷，二大爷就跟一个寻常人一样，站在旁边，愤恨的看着中心的这三个人。
王正平过来的时候，二大爷抬头还跟他对视了一眼，眼中的忌恨就越发的明显了。
“？？？？？？”
王正平开始纳闷儿了，你这老小子怎么回事儿，这副眼神看我干啥？
王正平心里还咯噔了一下，难不成这老小子是知道了，他家刘光天和刘光福是他送进去的不成！？
不应该呀！！
王正平做事的手尾还是挺痛快的，不可能出现这么明显的纰漏。
正当王正平有些恍惚的思考的时候，三大爷赶忙对着王正平招了招手。
“正平，正平快过来……今天这就等你了……”
三大爷乐呵呵的说着。
王正平也不见外，几步走过去说道：“这怎么回事儿啊？这里边还有我的什么事儿呢？我咋不知道……”
看着院子里这些人的神情，王正平大概也知道了，知道了这些人肯定已经有了打算了，等他过来，估计就是通知一下。
“王正平……今儿过来确实是有件事儿，要跟你商量一下……”
一大爷砸巴了一口旱烟，看着王正平认真的说道：“这段时间院子里发生的事儿你也清楚了，因为刘光天和刘光福，还有许大茂三个人的事情太过恶劣了，我这个当一大爷的肯定是跑不了的，还有老刘的这个二大爷，也是当不成了……”
“经过院子里的郑重考虑，还有街道办那边申请的意见，大家伙一致推选你做这个院子里的一大爷，你看你这边的意思是什么。”
一大爷看着王正平，似乎就等王正平点头同意了。
这件事儿放到正常人身上，肯定是乐呵呵的同意了，哪怕是表面上做出一副推辞的样子，但心里巴不得接受呢。
但王正平却是非常耿直的摇了摇头。
“你们这也没跟我商量过呀，这个一大爷还是算了吧，你们要当的话就继续当，不当的话，就让三大爷顺位上去就行了……”
“我对这个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你这个事儿还问过王主任不成？！”
王正平看着一大爷，反问道。
他这时候还哪里不明白，这些人是想要把他架起来呀，都商量好了，才来通知他一下。
王正平对于这种事情肯定是避之不及的，他现在是一个食品厂的副厂长，正儿八经的高级干部，平常对食品厂的那些人管教就很累了，更别说在管院子里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
想想院子里的这些牛鬼蛇神，王正平就头疼的突突。
倒不是说解决不了，就是单纯的麻烦，非常的麻烦。
哪怕是一个小家庭之中，都有各种各样的矛盾。
更不要说再这样，十几个家庭聚集在一块儿的四合院里面了。
“你不同意！？？”
一大爷完全不能理解王正平的脑回路。
“正平，这个事大家都商量过了，是大家一致推选你的……”
“王主任那边倒是没有问……我们就和街道办的小刘通了个气……”
一大爷心头有些郁闷，选个大爷的事儿，根本犯不着报告给王主任，真的不拿干部当干部了呀？！
天天还能拿这些个芝麻豆大点儿的事儿劳烦人家？
三大爷这边倒是高兴的很，要是王正平不同意的话，他也可以享受享受一大爷这个位置了，关键是王正平不光不接受，还踢了他一嘴，这不是白白让他捡一个便宜吗？！
俗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他这个大爷肯定是比不上将军的，但是老三老三的一直被人这么叫着，肯定是没有被人叫一大爷这么舒心，这么爽快。
虽然心里面很高兴，但是三大爷同样一脸平静的看着王正平，装作耐心的劝告着说道。
“是啊，正平，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大家一致要选你，肯定是觉得你有能力带领大家过好日子的！”
“算了算了……我真没这么大的本事，还是你们几个位继续来吧。”
王正平连连摆手，这股子乱摊子，他可不想接手。
听到王正平的话，二大爷马上跃跃欲试了。
看王振斌的意思，他压根不想管，还想按照原样继续来呢。
这他的机会不就来了？！
“王正平既然不愿意，那咱们就先勉为其难的干着呗……”
二大爷这也是今天第一次露出笑脸来，尝试的看着一大爷说道。
一大爷吐了一口烟，瞥了二大爷一眼，沉声说道：“这个事儿无论正平怎么说，同不同意接手，但咱们两个肯定是干不了了……”
要不是还想勉为其难的留一下一大爷的这个格调，一大爷现在都想对着二大爷破口大骂了，就你这样的还想继续关乎颜值呢？！
人家派出所都没把你逮进去，一块枪毙就已经让你烧高香了。
你还想继续当你的这个二大爷？！
家里面儿子一个个不回来的，不回来，回不来的回不来，你还好意思继续当这个二大爷呢？！
“可是，这不是王正平他不愿意干吗……这院子里总得有人继续主持局势吧？！”
二大爷还想争取一下。
“这事儿不管王正平愿不愿意，咱们两个肯定是没可能了！老刘你也别想这些了，这两天乖乖收拾好精神，先把红星轧钢厂的事儿给整理好吧。杨厂长对你都有点意见了……”
一大爷干脆利落的摇一摇头，还不痛不痒的警告了他一句。
这段时间因为出了这么两个码子事儿，二大爷向红星轧钢厂请的假，那可是属实不少。
甚至他们俩请假的事儿，都落到李副厂长还有杨厂长耳朵里了，请假总要有个条目的，哪怕是他们身为八级工，七级工也得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件事虽然不怎么光彩，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想隐瞒下去，可毕竟人多嘴杂的，这么大的事情没办法完全的掩盖住。
很快，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因为投靠向境外间谍的事情被派出所抓走了，的这些事情也落到了杨厂长，还有李副厂长的耳朵里。
李副厂长这边倒是没有什么深究的心思，只是不痛不痒的，借着这个骂了两句，反正这俩兄弟也不是自己厂里的，更不是自己的手下，跟他有什么关系？
杨厂长这边对于二大爷就不怎么满意了，老是在自己边上蹦的，还几次三番的要给自己请工要当领导呢，结果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
这段时间，二大爷领工资的时候，那是准时准点的去了，可到上班的时候，那就见不着人影了。
杨厂长都几次想找二大爷谈话都找不见人，自然是对他有意见的很，所以也就让一大爷给二大爷递个话。
一大爷这毫不客气的一番话说完以后，二大爷的脸色明显更加的难看了。
长了这么大，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悲伤过。
他都这么不要脸了，就想继续霸占住这个二大爷的位置，虽然王正平这个事儿是大家一块儿商量好的，但这不是王正平不愿意去干嘛！？
他是顶着骂名，还要留下二大爷的这个位置，结果你真的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
在这全院的人面前，一句客气话都不愿意说，二大爷感觉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看见二大爷没什么反应，之后一大爷又转头看一下了王正平，可王正平这会儿又隐入人群中去了。
“唉……”
一大爷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这个事儿闹的，想当大爷的人当不上，不想当的给他，他也不当……
这院子里的大爷的位置，好像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了一样。
正当一大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聋老太太这边咳嗽了两声清醒过来了，年纪大了，再加上天气也不错，刚刚一直都昏昏欲睡呢。
现在清醒过来以后，聋老太太猛的吸了两口气，说道：“今天的这个会开完没有？这都快到饭点了，咱们是不是先吃饭啊？”
“对对对，老太太说的对，咱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个事以后慢慢说……”
“对啊，既然王正平不愿意干，二大爷现在也干不了，干脆二大爷的这个位置先空下来，一大爷，您继续干您的一大爷就行了，咱们啥时候再选一个人选当二大爷。”
“也成啊，一大爷还是一大爷，三大爷还是三大爷，就先把二大爷这个位置空下来吧……”
院子里的人都开始附和起来了。
对于一大爷，他们这些人还是比较满意的。
要是换一个人上去，他们还说不定不高兴呢，还不一定有一大爷做的好呢。
哪怕就是王正平上去，是有可能给院子里的这些人带来一点利益，带来一点小好处。
但是王正平太过年轻了，让这么一个年轻的毛头小子压在自己上面，自己还要见了他就叫大爷。
单单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很多人心里就直打毛。
二大爷气的浑身哆嗦了一下，看院子里的这些人的意思是压根不想让他再回去了！！
“哼！！！”
自己这边一个支持者也没有，二大爷也没有继续留在这一块儿开会的心思了，转身就走了，不带一丝的云彩。
“……”
一大爷看见二大爷要走人了，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那么冷冷的看着。
开玩笑呢，你瞧瞧你做出来的这些事儿吧，还想当这个二大爷呢，还甩脸子给谁看呢？！
真当谁家都欠着你，谁家都得惯着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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