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大清早的,日头就红彤彤的从东方照亮。
各个厂里的工人们又陆陆续续的去到工厂里,回到自己的岗位,各个部门各个车间开始了一天的办公工作,今天看起来和平常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王正平倒是没有着急起来,这几天李副厂长都说了,让他随时待命,不用着急去下乡,而不去下乡,他这个采购员就没有用武之地,在厂里也是混日子,只要不是太高调,早去晚去都一样。
他不想起床,只是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呜呜声,又缩了缩头,显然,今天外面风很大啊,王正平很是珍惜被窝中那一点点残余的温暖。
不是王正平不愿意起床,实在是被子的封印太强了,房间里,火炕和炉子里面的火就熄灭了,现在外面一点温度也没有,这个房间里,也只有他的被子里面还有点余温,也只是靠他身体的温度支撑着。
不过,他也躺不了多久了,因为膀胱里的尿液时刻提醒他要赶紧起来了。
再不起来,他的前列腺恐怕就要出现问题了。
这个年代,屋子里有厕所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了,甚至这个四合院里都没有茅房,都是一个胡同的住户共用一间公厕。
王正平还年轻,身体倍儿棒,自然没有起夜的习惯,家里也没有放痰盂。
解放前的时候,京城四合院里基本都有茅房,一般放在院子的角落,那种不明显的地方。掏出来几个坑,那就是旱厕,那时候,掏粪都是定期有掏粪工人过来掏的,以前的粪便还能卖钱,虽然不多,但多多少少也是个收入。
等解放之后,几乎所有四合院里的茅房都被拆了,坑都被填起来,茅房上面大多都改成了屋子,能住人的那种,阎埠贵的房子,就好像是从茅坑上面盖起来的。
而且,现在上厕所用的是黄土土蛋,圆圆的,滑滑的,擦一下,在地上触一下,多卫生谈不上,就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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