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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老夫虽然知晓洛南君的计划,但……依旧已经抱着以死报国的打算了。”王翦苦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有些错愕的王贲的肩膀,“若非蒙老将军亲率蒙家的黄金火骑兵先行赶到战场支援,恐怕再有半个时辰,我麾下大军就要溃败了。”
即便是清楚张机会入燕营劝退燕军,但彼时的王翦也不敢大意。说到底,计划终究只是计划,不到实现的那一刻谁也不敢保证能成事,一切都是有风险的。
“但即便是蒙家的黄金火骑兵突袭敌军中军主将庞煖,若是赵军不后撤,那么胜败也犹未可知,毕竟当时先行而至的援军只有黄金火骑兵罢了。”王翦叹了口气,“若是赵军不撤,联军拼死一战,那么老夫也不敢断言胜负。”
“即便兵败,老夫也有信心以最小的代价将联军的精锐保留建制撤出。”
忽然,殿外传来一声断喝声,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恨。
来人一头花白的头发,脸上布满皱纹,双目通红,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杀伐之气,显然是在战场上历练多年才形成的。
“看来庞老将军是想通了。”
张机轻笑着走上前,搀扶着庞煖步入殿内。
庞煖瞥了张机一眼,对于这个破坏了他谋划的人,他倒是生不出多少怨恨。
张机虽然是通过从燕丹那里获取情报的手段知晓了他的谋划,还制作了一张口袋等他一头扎进去,但兵者诡道,只要不是通过刺杀等毫无底线的手段,他都能接受。
何况以张机灭韩后的声望以及白起传人的名头,输给张机倒也不至于坠了他的名头。
他真正怨恨的燕丹这个出卖联军情报的伪君子。
赵葱也就罢了,说到底是赵人与代人的不和以及赵王偃的猜忌,但燕丹……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什么人比交战的敌人更令人痛恨的,那么一定是叛徒!
庞煖在狱中不止一次在脑中重演着战局,若是秦国并不知晓他从河东进入绕过函谷关奇袭咸阳的谋划,那么胜负究竟会如何。
他觉得自己的胜算无论如何都有六成!
都是燕丹,那些燕狗害他兵败!
一想到这里,抓着张机胳膊的手就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
“老将军慢些,不必着急。”
张机似乎感觉到了庞煖心中的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