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魏王增回礼作揖,而后继续道:“我王所言其实也不无道理,世上断无头疼砍头之说,然此番头疼的原因并不在内,而在外也。”
“正如大梁之危不在城防,而在水患!”
“鸿沟的秦军和秦国民夫,就像是一柄锤向脑袋的锤子,头疼正是这一根不断锤向头颅的锤子所引发。”
“主力驻守鸿沟,便如同举盾护住头颅,不让锤子继续锤在脑袋上,如此头疼可止,头颅无忧。”
听完公孙怒的分析,魏王增和安陵君都听懂了,就连一旁的魏王假等人也都听明白了,可眉头依旧紧蹙,脸上是夏日酷暑也化不开的犹豫和迟疑。
“将军所言,寡人明白了。”
魏王增心里依旧担忧着,而见魏王增面露担忧,却欲言又止,老臣尸埕替魏王增说出了他作为魏王不便说的话。
“将军,若是秦军不再水攻,全力攻打大梁城,那么敢问将军,偏师能否守得住大梁城?”
“秦军若是即便是率主力攻打大梁城,亦可守,若是秦军全军一拥而上,我不知也。”
公孙怒一句“我不知也”,看似什么都没说,实则什么都说了。
“这……那如何能让主力尽出?”
尸埕也是没绷住,差点爆了粗口,合着你没把握带着偏师守住大梁城还这么提议?
“偏师守城,成败未知,若是放任秦军决堤,则大梁必克!”
公孙怒见一众朝臣还是如此犹豫不决,也是索性豁出去了,直接将话挑明。
“但将军能保证魏军主力守得住鸿沟么?”
一直不言不语的魏假开口了。
“大梁城墙高厚,粮草财货储存颇丰。当年小小即墨能坚守六年,大梁城不说坚守十年,五年坚守绝对不是问题吧?五年之间,天下能不有变?”
“况且,就算大梁城守住了,城外主力大军尽损,我魏国守得住这一次也守不住第二次了,魏国岂不是断了复起的根了!”
魏假虽说有些荒唐,但话倒也不无道理,魏军死光了,守住了大梁城也就是多苟延残喘几年罢了。
公孙怒被魏假如此驳斥,不由冷冷道:“守城不外防,未尝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