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机仿佛后知后觉般松开象牙箸,几道细微的丝线上从洁白如玉的象牙箸上垂下,在阳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
“洛南君所说的症状,的确与本宫的症状相符,倒是不曾想洛南君竟有一手非凡的岐黄之术。”
李嫣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娇颜上那因羞赧而留下的酡红却怎么也消除不了,尤其是在她余光一直瞥向自己在那双象牙箸上留下的……她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如此,太后的病症应当无忧,只是肝气郁结罢了。”
“那……便请洛南君写下药方吧。”
张机拒绝了一旁宫女递来的笔墨,摇了摇头道:“若无恶疾,外臣向来不喜欢以药石治病。”
“凡欲治病,先以食疗,即食疗不愈,后乃药耳,是药三分毒。”
“药石虽是治病之物,却也有毒性在其中,少许用之不会影响身体,但却终归会在体内积攒药毒,时间长了还是会对身体带来负担。”
“天下人皆知外臣贪口腹之欲,而外臣也时常为满足夫人们的口腹之欲而在在美食一道也时常钻研,也琢磨出了不少有利于身体的美食,臣称之为‘食疗’。”
“不过食疗并非一朝一日便可治疗疾病,而是需要长久的时日,所以外臣还有一法,没什么副作用,当日便可见效,七日内便可痊愈大半,就是有些冒犯。”
张机刻意止住话题,欲言又止的模样试图勾起这位听得认真的楚国太后的兴趣。
而这位首次听到张机这些新颖的治病观点的李嫣嫣倒也的确被张机的话题勾起了兴趣,白皙的素手抵在因听得入神而渐渐退去了酡红之色的脸颊上,好奇道:“何来冒犯之言,洛南君若有法子尽管用便是。”
当然,其中也有李嫣嫣实在不喜欢喝那些苦涩的汤药的缘故。
一如昔日的赵姬那般厌恶汤药,也一如张机的夫人们,即便是从前身为杀手,对病痛、苦药从来没有任何在意的惊鲵,这些年来在张机的陪伴下也逐渐变得不再喜欢那些苦涩的汤药……嗯,除了有助于受孕的汤药以外。
女人似乎无论多少岁,都会嫌弃中药的苦涩味道,如非必须,否则哪怕知道喝了对身体有益,也依旧会百般犹豫,甚至拒绝喝药。
这位年轻的未亡人太后也不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