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翦思忖,若换成是他,恐怕也会遵循以往围杀猛将的寻常手段不会太过重视张机的突袭,最终被张机斩首的可能性极大。
“不仅先老夫一步立功,老夫还得承这小子的情,这人情当真是越欠越多还不清了。”
王翦抚着长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旋即虎目猛睁。
“大梁城作何反应?”
王翦看向一名参军问道。
如今的秦国不需要再以大规模杀伤敌国有生力量的手段来取胜了,因此王翦还是打算再给大梁城一个投降的机会。
修堤期间,王翦便两度派出使者劝降,可魏王增和魏太子假偏偏头铁,认为秦军不敢真的放水淹没大梁城,也还对楚军抱有幻想,认为楚国不会轻易抛弃他们这个盟友。
如今堤坝修成,王翦还是最后派出了一次使者进入大梁城劝降,甚至提出秦军可以后撤一段距离,放魏国宗室和百姓出城。
“上将军……我们派出的使者……唉,上将军亲自瞧瞧吧。”
参军领着王翦和一众将领们来到一座营帐中,里面是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秦使。
“魏太子假放獒犬咬伤了他,若非有随军的方技家神医,恐怕早就凶多吉少。”
这一次劝降的秦使不仅再度被拒绝,还被魏太子假放出魏獒咬伤,若非一众魏将担心谋求退路动手救人,那位秦使怕是真的要被活生生咬死。
王翦怒目圆睁,一旁的将校们也是群情激愤。
王翦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躺在榻上的秦使,不由怒从心头起。
他自问不是嗜杀残暴之人,故而才派出使者,却不想魏人不识好歹。
仁至义尽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