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踏入了三流境界,再加上吴旷、朱仲、田猛、田虎等人的帮助,才终于结束。
虽然看上去她安然无恙地度过了最惊险的五年,但实际上,从前的田蜜早就在那几乎半月就要遭遇一次歹人劫掠的五年里被玷污了。
玷污的,是她的心性和思想。
在那五年里,她才明白自己对于男人的诱惑究竟有多大,而她又可以利用怎样的手段来将原本自己视为劣势的诱惑力转化为优势,笼络了一大批青年俊杰保护自己,终于“成功”才摆脱那群歹人。
可她却不觉得自己真的成功了,说到底,她只是从一个水坑里爬出,然后跌入了一旁水坑。
而且她早已不在是曾经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邻家少女,而是变成了会利用自己的美貌来诱惑男人的妖艳狐媚子。
男人们并不在乎单纯活泼的邻家少女田蜜死去了,反而更加欣喜那个妩媚动人的狐媚子田蜜的出现,并且帮助田蜜在农家和田氏之中取得了更高的地位。
农家的女人们羡慕着田蜜的容貌和身段,嫉妒她的崛起,所以她们在暗中骂田蜜是恬不知耻的贱货,是狐媚子,比娼妇还要下贱,甚至编造了她与不少农家弟子的谣言。
但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真的希望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么,更没有人询问过她这些年来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狭长妩媚的粉紫色眼眸中水雾渐起,两行清泪缓缓缓缓落下,划过脸颊,其中一滴穿过张机的指缝,落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女人终究是感性的,而且此刻的田蜜还不是后来那个在农家与一群农家高层都有苟且的娼妇,她的脸上虽然满是妩媚,却暗藏着一分青涩。
张机从怀中取出丝巾,但他没有为自己擦拭手掌中的水渍,而是轻柔地抚过那粉紫色的眼角,泪水模糊了眼角处那粉紫色的眼影,弄花了她脸上的脂粉。
田蜜知道,脸上满是被泪水弄花的脂粉的模样,一定丑陋极了,她想起身暂时离开这间厢房去补一下妆容,但却被张机一把按在了怀中。
趴伏在张机怀中的田蜜愣愣地看着张机,却见张机只是用手中的丝巾为她擦去着泪水,而后为她抹去眼角处模糊的粉紫色眼影,再将她脸上的脂粉一点点拭去,举止轻柔,就像是怕弄疼她一样。
“先生,妾……让妾去补一下妆容吧。”
见张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田蜜知道脸上的脂粉一定已经被张机全部擦拭完了,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庞,这一次不是欲擒故纵佯装娇羞,而是她真的不想让张机看见这副模样的自己。
至少,她不想在这个愿意给予她信任,愿意去关怀她,愿意询问她曾经因为美貌而吃了多少苦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