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父,但嬴政也是嬴秦宗室的一份子,虽是族长,却也是小辈,更有义务要替同族之人谋求福祉。
而若是张机这个赵姬认下的义子都能与嬴政如此亲密,难免会令那些叔伯们觉得嬴政软弱可欺,提出些离谱的要求。
届时,嬴政碍于情面,又不好不搭理。
若是嬴政只搭理张机一人,不理会其余同宗之人,不仅自身落得个无情的名头,还会让张机被嬴秦宗室们敌视。
要知道,上一个被嬴秦宗室敌视的人,可是那位商君。
自古疏不间亲,就连商鞅都不免落得个车裂的结果,虽然以张机和嬴政、赵姬的关系几乎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还是以防万一为好。
其实,嬴政也知道其中的弊端,但他还是想如此与张机相处。
无论这位君王表现出如何一副少年英主的模样,他始终只是一个少年。
少年国君难免心性不够沉稳,纵然嬴政往日里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举手投足间都是符合国君的气派,但少年终究是少年。
即将掌握自己梦寐以求许久的权力的少年,还是会因为喜悦而多少有些得意忘形。
嬴政不是普通的少年,所以他还能压抑住自己的得意之情,但也会选择动用手中权力做些平日里无法做的叛逆事。
“也罢,至少在外人面前我不会称呼你为兄长。”嬴政一甩衣袍转身继续向着咸阳宫缓步走去,只留给张机一个背影。
盖聂微微一愣,嬴政的动作显然是在表明他生气了,堂堂秦王竟然因为这种称呼上的事情而生气,这真是他陪伴嬴政多年以来从未看见过的场景。
苦笑一声,盖聂对着张机微微点头后便跟了上去。
只是,走着走着,嬴政忽然再次停下脚步,回首看向张机:“政不希望在前进的道路上,兄长会缺席。”
“臣不会缺席的……臣还没有见证天下一统山河太平,还没有见证大秦的铁蹄在先祖们从未踏足的土地上纵横驰骋。”
君臣相视一笑,嬴政不再回头,脸上也露出了自信的光芒。
年轻的幼龙向着天下迈出了自己的第一步,而张机将会是这头幼龙蜕变成祖龙过程中的见证者。
张机看向那黑色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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