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张机那逐渐有些像他一样变得不苟言笑的面容上看出些么,“若是你觉得不忍,我可以下令死士营停止劫掠,也可以同意那些守军的请降。”
“只要你开口。”
张机扫过被一名死士营士卒扑倒在地上的妇人,他的身旁是一名被秦剑贯穿身躯钉在了地上的男子,这名死士营士卒就在街道上将那名妇人强行占有,哪怕是面对“白起”和张机这两位将军的目光,也依旧没有停止自己的暴行,似乎毫不在意二人的目光。
而这,只是安邑城内的其中一处暴行。
“安邑张氏不可动,余者……不必留情。”
张机不知道自己的家族这一年是如何存活下来,也知道这只是幻境世界,但还是为自己的家族求了情。
“白起”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终归是张子的族人,吾已派亲卫驻守在安邑张氏所属田宅外,无人敢侵犯。”
“入她阿母的,竟然死了,晦气!”
张机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死士营的士卒,那名被他施暴的妇人似乎是因为被掐着脖颈,已然断气。
那名死士营的士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旋即拿起身旁的秦剑,瞄向了另一户还没有被踹开的房门,冲了进去,不多时便听见了一阵惨叫声以及妇人的惊呼和求饶声。
一团看不见的黑色气息从城内的尸体中钻出,汇入了张机的体内,无人察觉。而那腰间的湛卢剑,只是轻轻地发出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剑鸣,剑鸣声被城内的惨叫声所掩盖,并没有被张机察觉。
张机没有继续逗留,似乎不再关注这些事情,只是踢了踢马腹,策马跟上了“白起”。
这些破城后的事情,大多不会被史书记载在书中。
“昭王十五年,白起为大良造。攻魏,拔之,取城小大六十一座。”
史书从不会为这些百姓和小人物立传,他们只会在书中留下这样一冰冷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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