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凡是参与了这一战的将校士卒,没有人会去怪罪自己的将军。
不是因为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晋鄙旧部的缘故,而是经历了这一战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结局并非是能够依靠将帅的指挥能力能够改变的。
箭射不穿,刀砍不进,这样恐怖的骑军,怎么可能是人力能够抵挡的。
“擂鼓……”
调整了心态的晋遥刚想让亲卫擂鼓聚将,却蓦然想起,军中的金、鼓全都扔在了战场上。
“罢了,你去唤众将来此,待众将齐聚,再召见秦使。”
晋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一众魏军的将校听闻秦使来访,也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秦使会来见他们。
有人群情激愤,要斩杀秦使为麾下士卒报仇,也有人冷笑不已,更多的人是沉默。
不多时,在亲卫的引领下,一袭黑色劲服的年轻身影手持旌节,缓缓踏入这间厅堂。
这是安邑的一位豪族在这座村中留下的一间祖宅,先前一战,苏角所率斥候营虽然没有斩获多少首级,却将魏军的辎重尽数焚毁,就连营帐也没有留下半片,自然只能抢夺民宅安居。
张机注意到了不少魏军将校按着腰间兵刃对他怒目相向,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似不屑,似讥讽,木制的旌节敲击在地面上,发出一阵“笃笃”的沉闷声响。
晋遥以及一众魏军将校们看着这道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纤瘦身影,至少单凭这份闲庭信步的悠然沉着,便胜过当时无数人。
“秦使,见过将军。”
张机没有俯身行礼,只是抱拳行以军礼。
晋遥看着眼前这个自称秦使的年轻人,注意到了一处常人甚少注意到的细节。
张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魏人的口音,而且与安邑的魏音十分相近。
“你是安邑人?可否告知姓名?”
虽然安邑如今为秦所占,但魏人皆视安邑为魏土。
哪怕安邑的百姓自己都已经习惯了秦人的身份,以秦人自居,但对于这个声音中带着些许魏音的年轻人,晋遥还是抱着些许好感。
张机点了点头,道:“张氏名机。”
话音方落,厅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下一瞬,一阵阵剑刃出鞘的清脆声响在厅堂内接连响起,隐隐间一众将校的站位已然将张机围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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