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呀!”
这般场面话一旦说开,双方的距离就迅速拉近,这下子邀请陈矩喝个茶什么的,就是小菜一碟了。
陈矩乃是宫中宦官,受邀进入高府后院倒是无需特别避讳的,当下高务实便请陈矩到了自己书房,赏月听琴二女则麻溜地去准备香茗,留下二人单独交谈。
品茗本就只是个说辞,高务实主要是想问一下宫里最近的情况,于是在双方按宾主坐好之后,便主动开口问道:“陈公,听说,嘉靖二十六年时,您才九岁,就被选进宫中,分派在进斋公门下调用?”
陈矩虽然诧异高务实为何知晓他这样一个在内廷毫不起眼的小内宦的过往,但这一问算是挠到痒处,当下微微坐直身体,拱手道:“都是先世宗皇帝信任,使奴婢有幸得聆进斋公早晚教益,如今进斋公虽已仙逝多年,然其谆谆教诲、音容笑貌,宛如当面……哎呀,那些年,真是受益良多啊。”
所谓进斋公者,乃当初世宗嘉靖皇帝时期的大宦官高忠是也,此人曾做到御马监掌印太监、提督十二团营等职。高忠死后的墓志铭乃是时任大学士的徐阶所撰文,另一位大学士袁炜书丹,成国公、后军都督朱希忠篆盖,其当时地位可见一斑。
高务实今日邀陈矩品茗,本无具体用意,提这一嘴也不过是拉近心里距离,然后他才祭出大招:“听说令弟这些年躬读于家中,颇见进益,年前已得了童生身份?”
陈矩听高务实这一说,诧异万分:“此奴婢家中小事,怎入了小高先生尊耳?”
高务实笑道:“说来也是巧了,陈公乃是保定安肃县人吧?陈公可还记得,嘉靖三十八年,我三伯主持大考之故事?那安肃县如今的县尊梁梧,正是己未科同进士出身,算是我三伯座下门生。前次,他与一干同年来京祝贺我三伯起复,不意三伯那日正当内阁当值,于是特命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