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宫闱之事,原是不该宣之于外臣的,但曹给事你这般盛意拳拳,我若一言不发,又实在不是道理……”他皱了皱眉,道:“我只能说,近来圣上一切如常,平日里也没有召见过什么不相干的人,若说有谁与圣上曾有密谈,那便只有高阁老一人。只是,圣上与高阁老之间的情分天下皆知,圣上原本就时常独召高阁老议事,因此此事根源究竟如何,我家厂督也很难断定。”
曹大埜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拱手道:“多承徐管事相告此中情形,下官感激不尽。”然后站起身啦,微微露出一丝男人都懂的微笑:“碧湘楼今日已被下官包下,徐管事不妨在此一享南国风情,下官还需向恩师复命,就不在此久留了,告辞。”
徐爵也含笑起身,回了一礼,道:“累曹给事如此破费,徐某真是过意不去,将来曹给事若有什么需要了解的,但凡徐某知晓,必然知无不言。”
曹大埜又随意客套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下楼之后也没忘记叮嘱周湘云,一定要好好侍候这位徐管事云云。
且不说长得如同人形癞蛤蟆一般的徐管事如何享用天鹅肉,曹大埜只是急匆匆地往宣武门方向赶去。
曹大埜的恩师太仆寺卿曾省吾并不住在那个方向,住在那边的是张居正。
不多时,曹大埜便匆匆赶到张居正府上,被门子从侧门接了进去,请往前花厅。待他进去,果然张阁老和他的恩师曾省吾二人均在。
“下官见过阁老,见过老师。”
张居正自恃身份,只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仲平来了,坐吧。”
曾省吾却是问道:“可见着那人?”
曹大埜忙欠身道:“回禀老师,见着了。”
曾省吾摆了摆手:“坐下好好说话,不必多礼。”见曹大埜诚惶诚恐地坐了小半边屁股,又道:“那人可收了东西,又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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