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张居正的表现也很直接:“居正**疏救,乃除名为民”,但光是夺官还不能让他解恨,于是又“诬台私赎锾”,“遂戍台广西,台父震龙、弟国俱坐罪;台至浔州,未几,饮于戍主所,归而暴卒”。是的,丢官不足以解恨,得丢命!甚至你全家都要因此得到惩罚,本相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然而很可惜的是,张居正对刘台的残酷迫害不仅未能震慑住反对者,还反而招来包括门生吴中行、赵用贤等在内的更大规模的弹劾。
万历五年,“居正遭父丧,夺情视事”。吴中行乃首疏反对,言“居正父子异地分暌,音容不接者十有九年,一旦长弃数千里外,陛下不使匍匐星奔,凭棺一恸,必欲其违心抑情,衔哀茹痛于庙堂之上,而责以訏谟远猷、调元熙载,岂情也哉!”并指出此事“系万古纲常、四方视听……销变之道,无踰此者”!
为了响应吴中行,次日,“赵用贤疏入;又明日,艾穆、沈思孝疏入”。嗯,全是张氏门生,简直窝里反。
这就很尴尬了。
所以张居正大怒,“遂杖中行等四人。未几,进士邹元标疏争,亦廷杖;五人者,直声震天下”。至“万历九年,大计京官,列五人察籍,锢不复叙”。
刘台、吴中行、赵用贤作为门生,为何敢于弹劾既是座主又是明朝历史上最具权势的首辅张居正?
后世有些学者分析认为其原因大致有三:
一是继承明初以来文官敢言的传统,既然文臣敢谏皇帝者历代都不乏其人,而明朝文臣在这件事上又一直表现得格外积极,那么弹劾权臣自然不在话下。
二是张居正的确有可弹劾之处,刘台、吴中行、赵用贤等人所论都有一定道理,尤其是弹劾张氏“擅作威福”和“夺情”两点,更有制度和伦理方面的依据;这也就是刘台自称“君臣谊重,则私恩有不得而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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