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脚,不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有多了不起,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高务实的背后站着高拱,高务实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小阁老,厉害之处不在于“小”,而在于“阁老”。
高务实觉得,冯保能混到现在这个局面,不应该连这点道理都看不穿,所以才始终对此事保持一定的怀疑态度。
但怀疑归怀疑,该做的安排还是要做,那几封信就是他的应对。
直到安阳县令派人来请他赴宴,高务实才从思索中醒来。
安阳县令姓钟名谷,既非高党一系,也非李春芳、赵贞吉一派,而是嘉靖末年内阁重臣袁炜的门生,与高务实既无甚可亲近之处,也无甚过节。[顺便说一句,袁炜幼年时也有神童之称。]
这位县令官运不佳,会试三甲一百名开外,庶吉士也没能考进,最开始外放了一个下县,结果一任未满,丁母忧去职。守孝三年之后,复职仍是下县,干满一任,这才转迁安阳县。
安阳县好歹是彰德府府治,乃是上县,总算有点像做官了。
这个时候,高务实来了。
高务实乃是高拱的侄儿,这一点钟县令当然是清楚的,而他的恩相袁炜早已于嘉靖四十四年病故,所以眼下他在官场之中已经指望不上有谁能提携一把,顶多就是和当年的同年互相帮衬。
出于这样的现实,他也挺想在高务实面前混个脸熟,虽然未见得一定有用,但礼多人不怪,谁知道这位小阁老是什么做派?
但由于彰德知府是李春芳的门生,所以他又不好亲自去迎接,以免高拱没巴结上,先得罪了顶头上司。说起来,也是怪可怜的。
好在,高务实既然要在安阳暂住几天,他作为县令,宴请一下还是理所当然的事,就算知府也不好怪罪。
赴宴其实无甚好说,不过钟县令很会攀关系,拿同年申时行来说事。其实钟谷所在的嘉靖四十一年金榜也挺有意思的:一甲三人分别是申时行、王锡爵、余有丁,这三位在历史上全进了内阁。
至于现在,钟县令攀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