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见他如此,这才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稍微想了想,才道:“嗯……县尊和府尊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的文章没问题,他们至少不会刻意为难你。”
高务实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目视张氏,等她解释。
张氏微微笑了笑,道:“进屋里说吧。”说罢转身就先往里屋去了。
高务实大致猜到了点什么,也没多说,随母亲进屋。
坐好之后,张氏挥手让下人们先出去,这才又道:“开封府衙和新郑县衙所用的香皂,都是半价供应的。”
高务实哈哈一笑。
张氏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笑什么?”
“儿子还以为是免费赠送的呢。”高务实笑得很欠揍。
张氏不满地道:“天下什么买卖都能做,就是不能做亏本买卖,你又没告诉为娘那香皂的成本是多少,为娘觉得半价供应恐怕就已经要蚀本不少了,虽然他们用得其实也不能算很多,但生意归生意,这两笔生意虽然特殊一些,但总也不能亏得太厉害。”
高务实又是哈哈一笑,道:“娘亲有所不知,儿子答应每年进献给皇宫御用的量,比整个河南府拿到的量也少不到哪去,而那些进献,儿子全都是分文不取的。”
张氏大吃一惊,简直花容失色,一下子坐直身子:“那岂不是亏大发了?你……你有这么多钱往里填?”
她一脸着急,有些恼怒地道:“跟宫里做生买卖就是不好,连本钱都收不回来!不过你也不要着急,实在不行就跟你大舅说,他是个大方的,你只要读书读得好,他肯定不怕在你身上花钱。”
咦,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但高务实却再次哈哈一笑,乐道:“娘,你不要觉得儿子白送了这么些货就一定会亏钱,你得算两笔账:一笔账是,我送了这些货之后能拿到什么好处;另一笔账是,我这香皂的成本到底是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