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矩在内廷是什么地位?数二数三的老祖宗啊!而他们这些被外派的小宦官们,一年到头还不知道能不能见上这两位老祖宗一面。
两位老祖宗都要小心翼翼招呼着的人,是他们能得罪的?
大太监们权力大了或许会要些脸面,小宦官们还顾得上这个东西?得罪了根本得罪不起的人物,赶紧低声下气求饶保命才是第一要务,面子算个鸟毛!他们是皇帝家奴不假,可再牛逼的家奴,本质上还是家奴,都他娘的“奴”了,还计较什么面子!
不得不说,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实用主义者啊。
而对于高务实的这个问题,这中官也是直接磕头回答道:“小的瞎了狗眼,竟敢冲撞高观政,所以罪该万死。”
高务实叹了口气,失去了跟他说话的兴趣,远远地朝陈矩招了招手,道:“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的问题还是自己跟陈矩解释吧。”
其实高务实平时也不会直呼陈矩的姓名,只是现在要抖一抖高观政的威风,所以干脆表现得嚣张一点。
果然那中官一听这话,吓得跟筛糠似的,磕头磕得更起劲了,口里连连求饶。
高务实虽然早就堕落成了封建地主阶级分子,但毕竟还残留了不少前世的三观,见他这样可怜巴巴的模样,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道:“你有什么罪,待会儿陈矩会告诉你,不过你既然诚心认罪,我也不好不教而诛,会让他留你一条狗命。”
“多谢高观政,多谢高观政!”那中官心里总算安定了不少,又是连连磕头。
高务实看得心里直摇头,心说这人且不说别的本事,光是这磕头,就一定是专业人士的水准了。
这中官带来的两个帮凶——哦,两个庄头,见“宫中上差”居然被这位自称“翰林院修撰高务实”的家伙吓成这样,不禁有些傻眼,寻思道:真是大白天见了鬼,不就是个翰林院的小修撰吗?虽然是个清贵无比的翰林官儿,可是又没有什么权力,上差怎么会吓成这鬼样?
他们此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