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舞燕?”
高务实指着院中的一对燕子,道:“初夏正是燕子飞舞之时,臣可没有别指,此非比喻。”
朱翊钧翻了个白眼:“谅你也不敢。”然后又道:“这‘小桃枝下试罗裳’的却是哪家闺秀?”
高务实摇头道:“不过梦中仙子罢了。”
朱翊钧哈哈一笑:“梦中仙子求不得,何如怜惜眼前人?”说着却朝自己两位妹妹所站的位置望去。
这两位“小宦官”有些不像话,居然在一边窃窃私语。听了皇兄的话,两人又打量了一阵侯拱辰,三公主面色基本还算平静,只是略微有些泛红,四公主却在对她说着什么。
侯拱辰心中有些紧张,但他虽然读书还算认真,却缺了些急智,让他即兴赋诗,他就有些为难了。
高务实看出他的窘迫,想了想,对朱翊钧道:“臣这词不过随兴写就,也无什么深意,皇上无须当真……拱辰,你可有什么咏志诗?旧作亦可拿来一观。”
一听旧作也行,侯拱辰倒是松了口气,道:“倒写过一次精卫。”
精卫填海?志向不错啊朋友。
高务实笑了起来:“吟来。”
侯拱辰轻咳一声,理了理嗓子,道:“北风荡天地,有鸟鸣空林。志长羽翼短,衔石随浮沉。崇山日以高,沧海日以深。愧非补天匹,延颈振哀音。辛苦徒自力,慷慨谁为心?滔滔东逝波,劳劳成古今。”
高务实当然要捧场,抚掌赞道:“好一个‘辛苦徒自力,慷慨谁为心’,拱辰之志,乃持久之志,此所谓恒心毅力是也,正是古之贤者成大事之根源。”
朱翊钧却沉吟道:“虽是有恒,未免过于沉痛,失了些少年意气……”不过他前几日才看见沙湾村那些佃户的可怜模样,倒也多少能理解侯拱辰的心思。
不过,他毕竟是个少年天子,正是踌躇满志,想要一展宏图、恩泽万世的时期,此诗虽然能让他了解侯拱辰的决心与毅力,却总觉得沉闷了些,不禁对高务实道:“务实,这首诗太沉郁了,你可有什么振奋一些的诗作?”
高务实哪有什么诗作,他一门心思就是做官,好让神州不至陆沉,但朱翊钧这么问了,却也不好两手一摊说臣光想着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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