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李某人下注,那却还早了些。
打着这样的主意,李成梁便开始故意把话题往昔日的光辉事迹上引,一来继续加深自己在高务实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争取他的好感,让他“继续”在皇帝面前为自己说话;二来也避免高务实趁机逼他表态,让他完完全全站到实学派一边来。
“诸镇名将无一愿来我辽东,辽东唯有自强!彼时,正是高文正公在阁,虽为次揆,实秉国政。时任辽抚(辽东巡抚)毛公(毛纲)乃山西人,举我为总兵,高文正公许之。次年二月,毛公去职,高文正公恐辽东失人,乃遣臂助张肥乡(张学颜,北直隶肥乡县人)为辽抚,助我成事……”
“隆庆五年夏,图们以俺答前例,率蒙古诸部大军十万袭锦州,要求封王。”李成梁眼眸微微闪动厉芒:“嘿,他想得倒美……为着此事,高文正公亲自写信与我,言及‘西怀东制’之策,要求我配合张肥乡公力挫图们!”
“那一仗打得可真是痛快啊……”李成梁带着缅怀的意味,道:“我于劈山一役,击溃其主力,阵斩其大将阿丑台等五员,此后图们数年来犯,再无那年兵马之雄壮,皆被我轻易击退!”
高务实一脸“崇敬”,连连点头。旁边的祖承训见了,也忙道:“大帅说得没错,末将那一日随大帅出征,亲见大帅三换战马,鏖战不止……”
李成梁哈哈一笑,打断他的话道:“你也不错,我记得你也换了三匹马,身被十余箭!哈哈,是个带种的,不枉本帅器重……唔,此番你到了辽阳,便是独镇辽河以东,今后也当如那日一般,不得玩忽职守,不得骄纵放任,知道吗?”
“是是,大帅教训得是,末将定当谨记。”
高务实面带笑容,其实冷眼旁观,发现即便是祖承训这个副总兵,在李成梁面前看起来也如寻常小兵一般,丝毫没有“仅次于他”的觉悟。
随口指示了祖承训几句,李成梁见高务实“听得津津有味”,便又开始继续缅怀:“今上继承大统之后,图们老实了些,我便开始琢磨女真的情况,于是开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