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道:“你们在建州左卫过得如何啊?有没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若有,可以和本部院说说,本部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你们的地方。”
努尔哈赤心花怒放,这个高抚台可真是个妙人,虽然架子大了点,但自己一瞌睡,他就送枕头,倒真是好人。
“不瞒抚军大人,我兄弟还真有一桩冤屈,一定要请抚军大人开口才能为我兄弟讨回公道。”努尔哈赤说变脸就变脸,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满腹委屈的模样了。
但高务实的变脸技巧显然比他还熟练,顿时一脸诧异:“哦?有甚委屈?说来听听。”
然后脸色又变成义正言辞模样:“你二人放心,本部院处事最是公道不过,只要有道理,本部院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努尔哈赤便道:“抚军大人容禀,我祖乃是建州左卫都指挥使,其讳觉昌安……”说着就把早已在脑子里打了好几天草稿的说辞原原本本说给高务实听。
平心而论,努尔哈赤的说辞基本上靠谱——除了把他们一家说得仿佛大明世代忠良一般之外,具体的事情倒是没有什么虚假之处,甚至都没多少夸大。
至于他是不敢说谎,还是此时的努尔哈赤还没有太多花花肠子,高务实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听完努尔哈赤的话,高务实立刻“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第一次加重语气,怒道:“宁远伯岂能如此处事!是非不分,姑息养奸!来人!”
前面高务实骂李成梁的那两句,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还听得高兴万分,但一听“来人”却吓了一跳,暗道:糟糕,这抚台该不会是个火爆脾气,要直接派人去骂李大爷吧?可别啊,骂一顿又不解决问题,到时候李大爷拿你没法子,却记恨上了咱们兄弟,那可就完了!
好在,一名高家家丁进来之后,高抚台只是喝道:“给本部院准备纸笔,本部院今日就要亲题奏疏,参他李成梁一个御下不严、处事不公之罪!”
努尔哈赤心道:这好像倒比骂他一顿稍微好点,不过也不是路,这点事怕是参不倒李大爷,到时候他还得把仇记到我们兄弟头上。
于是连忙拦住,磕头道:“抚军大人大恩大德,我兄弟没齿难忘,不过还请大人暂息雷霆之怒,容小的把话说完。”
高务实从谏如流,立刻停止了要写奏疏的意图,摸了摸根本没开始蓄须的光秃秃下巴,问道:“哦,你还有什么话没说完,继续说吧。”
“是,谢抚军大人。”努尔哈赤道:“其实李大爷……哦宁远伯,宁远伯对于发生此事可能的确是不知情的,这件事关键还是布库录也就是尼堪外兰这厮捣鬼,他在战前曾与我父祖约定,先等我父祖联络古勒寨城中义士,打开城门之后再请宁远伯大军入城。若是如约,我父祖自当携城门与天兵换防,怎会遭人误杀?
正是尼堪外兰这厮求功心切,我父祖那边本以联络好了人,正在商议于何时找个机会献城,尼堪外兰却献谗言于宁远伯,使宁远伯震怒出兵,这才……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