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吃几次?”高务实笑呵呵地道:“多吃一次是一次啊,等将来老了,含饴弄孙的时候还能和小孙儿吹吹牛,不也挺好么?”
朱翊钧开怀大笑,然后笑骂道:“胡说八道。”但笑着笑着,脸色却又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摇头道:“也就你还会这样和我说话了……真好啊。”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高务实倒很平静,微微一笑:“高务实始终是那个高务实,从来不曾改变。”
朱翊钧用力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高务实的肩膀,道:“朱翊钧也始终是那个朱翊钧,我记得我说过的话,朕也记得朕说过的话。”
这话的后半句好像有点别扭,但高务实明白他的意思,再次报以微笑并微微鞠躬。
来到集义殿,这次因为陈矩已经去传旨去了,朱翊钧对其他宦官就没那么客气,直截了当让他们都去殿外候着,然后就和高务实按照以前读书时的位置坐好——朱翊钧当然还是坐主位,但高务实不必远远坐在下首,而是就坐在他旁边,只是坐席和书案稍稍倾斜摆放,以示“陪读”之意。
“说吧,这个禁卫军和团营到底有什么不同,值得你这般大费周章。”朱翊钧对高务实的了解还是很深的,他知道高务实从来不做无用功,哪怕是看起来很不起眼的建议,通常也都饱含深意,更何况他还这么正式的来谈,那就肯定是大事了。
高务实道:“此前刘守有做锦衣都督之时,应该有向皇上禀报过关于安南的两支警备军的相关事宜?”
朱翊钧稍稍一怔,但也没怎么心虚,反而点头道:“是报告过一些,不过你知道他的报告会倾向于什么方面。”说着,居然还使了个眼色。
高务实也笑了,道:“臣大概能猜到一些,估计应该是说臣在安南掌握这些兵马,不仅于制不合,也容易尾大不掉等等。”
朱翊钧嘿嘿一笑,问道:“你现在提这件事,是终于打算要给我一个解释了?”
“需要解释吗?”高务实一脸诧异:“臣以为,以皇上之圣明,这么明摆着的道理是根本不必说的。”
“少来这套太极推手。”朱翊钧嗤笑道:“我只知道若是没有那两支兵马在,安南人多半不会那么老实。至于其他的内情,刘守有查得也不深,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求真,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并不在于你的做法有没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这个人不会有问题,你可明白?”
“臣谢皇上信任。”高务实道:“安南的警备军,说起来任务挺多,其中有一条就是臣想借警备军来做一次试点。”
朱翊钧心中一动,问道:“就像‘隆庆开海’时高先生先以月港为试点一样?你想试什么?”
“京营——禁卫军。”高务实点头道:“警备军的设置,就是臣当时考虑着京营改革的问题,希望摸索出一条合适路子来。这路子,最好不要触及太多的祖制,也不要想着逼勋贵们交出所有的……嗯,所有的营生。”
喝兵血居然成了一门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