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还要弄明白一件事:努尔哈赤为什么敢于效仿张绣。”
“嗯?”朱翊钧一愣:“此言何意?”
高务实解释道:“皇上应该知道,臣对努尔哈赤除了他刚刚袭职那短短一段时间以外,其他时候一直以压制为主,而与此同时,宁远伯对他倒是以支持为主,且他与宁远伯之前多少也算有些旧情在……如此,努尔哈赤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狠手对待宁远伯?”
朱翊钧看来此前倒没有太关注这样的细节,亦或者说他对努尔哈赤这样的区区小酋从来没有真正放在眼里,所以关注就比较少,思考得也不算深刻,所以在听到高务实的这个问题之后,他认认真真思索了一会儿,才迟疑着道:“还别说,这事儿的确透露着一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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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防盗重复,凌晨1点会换为正确内容
投降这种词前头再加上一个‘又’字,实在是怎么听都很别扭,不过对于女真各部而言,其实倒没汉人那么多的道德负担。
不就是挨了大明一顿揍嘛,多大事啊!甭管建州、海西还是野人,女真各部谁没挨过大明的揍?反正也打不过,投降怎么了?不投降难道打算学王兀堂、王台、阿海那样被直接打灭,永世不得翻身?
投降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大明是否乐意接受。
而眼下,很显然朱翊钧并不乐意。
这很好理解,原本此次战争就是一场惩罚战争,现在不仅惩罚的目的没有达到,算起来甚至是李成梁被努尔哈赤给摆了一道,惩罚者与被惩罚者来了个身份互换,在这种情况下,努尔哈赤想要见好就收,朱翊钧当然不肯。
眼见得高务实微微点头,肯定了他提出的疑虑,朱翊钧当时就冷哼一声:“他想学张绣,朕却没打算学曹操。”
高务实沉吟着,没有立刻作答。
朱翊钧见了,不由得皱起眉头,带着三分疑惑,问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也应该学曹操接纳张绣一样接纳努尔哈赤的投降?”
高务实微微摇头,道:“不然,皇上与曹操当年所处的局面并不相同,曹操几乎可以说是非接纳张绣不可,但皇上却未必一定要接纳努尔哈赤,至少现在并非一定要接纳。”
“哦?这又是为何?”朱翊钧有些好奇起来:“宛城之战以后,曹操与张绣之间那可是结下大仇的——杀子之仇啊,他都能接纳张绣,朕却为何不必接纳努尔哈赤?”
高务实道:“张绣之投曹操,是因为贾诩知道私仇在曹操眼中不算什么;曹操之纳张绣,则正如贾诩所料。”
建安二年,曹操率军讨伐占据宛城的张绣,张绣率部降曹。曹操摆酒宴邀请张绣等人一并参加。但宴请张绣的过程并不轻松,因为大将典韦始终持着大斧站在曹操身后,还时不时“举斧迫视”,因此酒桌子上张绣本来就心里很不畅快,他不敢直视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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